第一百零七章 离题万里(为盟主阿甚的小棉袄加更!求月票)(1 / 2)

赤心巡天 情何以甚 1156 字 6个月前

傅东叙要怎么给交代? 自杀谢罪吗? 显然不可能! 对于傅东叙本人来说,自罚三杯都不可以。 他堂堂当世真人,执掌镜世台的存在,毋庸置疑的景国实权人物,岂该为一个内府修士之死,做什么交代? 但齐国……实在是太强硬。 是什么让姜述如此自负?是什么让齐国人如此膨胀!? 昔年旸国极盛之时,也不曾在中域站稳过脚跟。昔日之旸国,今安在? 昔日之景国,却还是今日之景国! 自顾以来,挑战景国者,无一功成, 齐国难道能够例外吗? 但温延玉、师明珵……他们所代表的齐国,实在是太强硬了。 计昭南战淳于归,师明珵战裴星河,现在温延玉当着荆国中山燕文的面,不惜以国战为挟,也要景国给一个交代。 而他傅东叙,担当得起与齐国国战的责任吗? 此时此刻,景国绝无退让之理。景国也绝不会因为齐国的国战威胁,而把他傅东叙怎么样。但是因此引发的战争,由此造成的损失……无论他愿不愿意,他都承担了主责。 这是非常失分的事情。 景国不惧一战,但景国并没有与齐国开战的计划。恰恰相反,这一次景国四大真人锁境寻人,起因正是要尽快结束与齐国的纠纷,好把注意力集中在牧盛之战。 若真因此开启景国与齐国的国战,那么镜世台首的位置,他决计是保不住的。 这不是官道达成、政纲有继之后的完满退位,他不仅仅损失实质权力,也会折损修行! 傅东叙沉默着,琉璃般的左眼里,无数符文奔流如瀑。 “姜望没有死。” 他忽然说。 黄脸老僧看向他,温延玉看向他,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漫步走到那磨盘般的巨石前,伸手虚点了几下。 巨石上几点褐色的血迹,变得清晰起来。 “这几滴血的落点不一般。” 他说着,伸手虚虚托在半空:“姜望在被魔的力量贯穿腹部打碎脏器之后……在这个地方,被人接住了。” 会在那种情况下接住姜望,当然不会是为了让姜望死的姿势好看一点。所以只能是救他的人。 傅东叙琉璃般的左眼里符文迅速变幻,继续道:“奇怪的是,这个人的痕迹,我却看不到。” 何止是他看不到! 在场八位当世真人,第一次搜寻之下,也只发现了姜望、赵玄阳以及一位不知来历的真魔的痕迹。 “我乖徒儿没死?”苦觉阴郁的老眼,又亮了回来。 傅东叙找出来的痕迹,的确是他先前所未细想的,也是骗不了人的。 “那么他在哪里?”他追问。 傅东叙摇了摇头,看向温延玉和师明珵:“或许齐国真人能有答案?” 师明珵冷声道:“我们要救本国天骄,自是正大光明而来,不至于行鬼祟之事!” 对于师明珵的讥讽,傅东叙并没有在意。 师明珵这句话,他是相信的。 所以他此刻也困惑非常。 那么那个看不到痕迹的神秘人,到底是谁呢? 为何那真魔没有阻拦?为何那引真魔入世的真人,也没有阻拦呢? 还是说其实也战斗过,只是痕迹被抹去了? 就算是抹去了,也应有“被抹去”的痕迹才对……又或者,对方匿迹的能力,远在自己的洞察能力之上? “什么意思?”全场大概只有中山燕文的心态最为超然,那两个天骄是生是死,齐景战或不战,他都不怎么在意。 因而有更多的心思,来审视这件事情本身。 “那个引真魔入世的真人,又出手救了姜望?” “也许不止一个真人……”姬炎月猜想道:“互相警惕,互相戒备,然后隐藏了痕迹各自离去?” “玄阳呢?!”苍参突然问。 傅东叙摇了摇头:“玄阳的信息我看得应该跟您差不多,只能知道他失踪了。但无法判断他现在在哪里,是生是死。” 他没有说的是,他其实捕捉到了一丝死气。 但很淡很轻,他不能确定属于谁…… 也不敢确定。 苍参愣了愣,只是道:“不管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玄阳是我景国天骄,我一定会尽全力搜寻。”傅东叙道。 苍参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独自往窟外走去。 什么齐景之争,国战之危,全都扔在身后。 这个因为荆国一句“通知”就暴怒如狂的“老派”真人,此时好像什么也不在意了。 他高大的身形,此刻竟然给人佝偻的感觉。 独自离开魔窟,从岩浆分开的道路走出火山口,就在火山口定住。 抬眼看了看天空,浓云低沉,显得很是压抑。 他的眉、眼、鼻、唇、发……迅速凝固,异化。顷刻化成一颗树,立在这座光秃秃的火山上。 上古魔窟之中,温延玉和师明珵一时也有些难办。 说讨要交代,但姜望好像已经获救。姜望活着和死了,要的交代自然不同。 可若说不要交代了。姜望又还失踪着…… “温真人。”这时候姬炎月开口道:“这一次不仅是你们齐国受损,我景国的神临境天骄也凭空消失,不知所踪。此事实在复杂诡异,明显有第三方势力插足,咱们最好都保持冷静。齐人不惧战争,我景人亦不惧。但我等天下强国,就算为战,也是天下雄争。若两国战争是因小人挑拨而起,岂不为天下笑柄?” 景国皇族出身的姬炎月,确实是说这种话的最好人选。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重要情报的缺失,让即使是当世真人的他们,也越思考越混乱。 一个脑补出来的当世真人,和一个未能被他们察觉的黑衣魔族,让所有的推测都离题万里。 温延玉此时也平静了下来,淡声道:“你们需要厘清一件事,此事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