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难道是我输了?(2 / 3)

赤心巡天 情何以甚 2239 字 6个月前

。 这番话情理兼具,他也挑不出错。此時再開口,就怎么说都不太合适,一不利小心就要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头。 归根结底,这件事情确然是司空景霄自负在先,屠岸离无理在后。 只是堂堂当世真人,随口教训一个后生晚辈,岂能想到会招致如此激烈的反击? 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岸离自己站出来。 他瞧着姜望,已将杀意散去了,语气也有几分缓和: “方才这一战,你们胜负已分,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司空景霄的确技不如你,这本座也认。你年纪轻轻,何苦得势不饶人?” 对待屑岸离,姜望可没有那么好的态度。闻言只是道: “本侯说过,没有打得他跪地,就算我输!那么今天,竟算是我输了?" 居岸离又被喷住。恼恨得直想拔剑。 他看得到世界的真实,却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竟能猖狂如此。不但不顺着他给的梯子下楼,还一脚把他搭的梯子瑞飞。 想他年轻的时候,对前辈修者是何等尊重?何曾有神临如此顶撞4 真人?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无怪乎河关散人说,人心败坏,皆自官道始! (关于河关散人的记载,散见于奇书《四海异闻录》。人身有四海,修行者又常说内天地应外天地,故世人常以四海指代天下,而这部书以“四海”,而非"八荒”、 "天下''为名,恰是因为它主要记载的是世间奇人。) “是我输了,我认!"司空景霄这时候开口。默默调养了这许久,他也算是勉强回过了状态,主动站出来,对着姜望拱手躬身,一鞠到底: “我虚度年华,岁苦无功,今日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多谢武安侯今日叫我清醒!“ 司空景霄此时的态度显得很诚悬。 但姜望并不体谅。 岸离服软,是为了剑阁阁主司玉安的颜面。 司空景霄服软,也是为了他师父岸离的颜面。 挑战的时候,打了小的出来老的。 道的时候,匿了老的出来小的。 他们没有人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当然世事如此姜望早已习惯。早在天涯台,他就已经懂得,他的道理只在他的三尺剑锋之内。 身后若无齐国,他若非是武安侯。说不得今时便要与向前为邻,也在这众生剑阙吊上那么三五个月。 他若是打不过司空景霄,便再有身份,也只能灰溜溜下山罢了。 因而此刻,面对司空景霄的低头,姜望也只是按剑在腰,环看四周:“那么剑阁,还有神临吗?” 山台广场上,是一阵让人脸酸的沉默。 年轻一辈最具天资和最具實力的都输了,剑阁坐关的老神临不是没有,但谁又真有把握能够战胜这样的姜望呢? “好了。”司玉安的声音再次响起: “剑阁年轻一辈,无人是你姜武安的对手。我看当今之世,同龄人中能与你比肩者,超不过一掌之数。如此,也算不得司某人授业无方。 你来拜山问剑,既无抗手,便请上座霜容,带他来岁月剑阁。 这就表示,此次问剑就此结束,姜望此来的目的,有的谈。而姜望对剑阁的胜负,也局限于年轻一辈中。 那声音就此散去,笼罩天穹的无形压力,也随之化开了。 居岸离看了司空景雪一眼,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就此消失不见。 宁霜容表情复杂,走出来对姜望一礼: “请随我来。"姜望认真还礼: “有劳。”但又指道: “我的朋友和徒弟褚么早已经懂事地将向前扶起来,与白玉瑕站在一处。倒是白牛还跪在那里,如铜铃般的牛眸中,未曾散去恐惧。 “季明。”宁霜容回身道: 你负责招待一下,不要失礼。” 唐季明当然懂得她强调的意思低头应道: “知道了,宁师姐。, 宁霜容再看向美望,姜望便轻轻弗袖,随她而去。 司空景霄一脸惨然地离开,有些师弟师妹追上去想要宽慰,都被他伸手拦住。赤符剑摇摇晃晃,他莫名又想起了梁憨帝的故事,不由得自嘲一笑。 唐季明受命要保护向前等人不受骚扰,便过来引路,带他们去客舍,安排了一处小院以暂歌。 三人一牛在院子里歌下,唐季明也没什么话可跟他们说,奉了茶水糕点, 便自去守在院门外。 院子里的褚么半跪在地上,心疼地抚摸着白牛的膝骨,给它吹气。可怜的白牛低低哞叫,它何曾正面感受过当世真人的威压?仍有些未回过神来。 房间里的白玉瑕虽然虚弱,坐姿却也端正,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同姜青羊也有许久未见,你怎知他一定会赢?" 相较于后来的“武安”,他们这些与姜望同一届参与黄河之会的人,还是更习惯叫他姜青羊。 向前这时候已经瘫在了靠椅上,套拉着眼皮,懒洋洋地道:“很多事情我都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做到,但每次我都会问自己一一"如果是姜望呢?”,每次这样问过,我就会觉得,那还是有一線希望存在的。呵呵司空景霄算什么?” 白玉瑕有些羡慕地说道: “看来你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 谁说不是呢?向前想。 他们彼此坦露过最痛苦的伤痕,也都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转,便已沉下。 他已经放松地睡了过去。 跟在宁霜容身后,走在绕山的廊道。 层云远雾,都在脚下。众生剑阙,也早已不见。 因知这是直往岁月剑阁去的路,姜望好奇地问道: “久闻天地剑匣之名,不知是什么地方?" 宁霜容略想了想,说道:“藏剑之匣,修剑之地。古今天下所有剑道名家身殁之后,剑阁都会想办法收集其人的佩剑,整理生平资料、所修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