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岁....." 而后是第四尊第五尊第六尊....以一种近乎接力的方式在说话,而竟毫无滞涩。 这说明它们此刻,或许遵从于同一个意志! “你可知这万神海,是为谁准备?” 甚至于不仅是在神霄世界,就在那妖界摩云城外,玄南公的声音也同时砸落下来,砸在虎太岁翻掌所化的群山上。 妖界摩云城外的玄南公、神霄世界里的千万座神像一齐开口:“悬崖勒马,为时未晚!” 此声恢弘如此,同时震荡两界。 神霄世界里的蛛弦之身,摩云城中的虎太岁之身,各自踩着已遍布灵纹的封神台,一时间霸气滔天,同时应道:“不管此前为谁准备,现在是为我准备!你有什么意见?” 神霄世界里,数千尊在天妖法坛获得改变、被那巨大心脏跳动声所影响的神像,再一次向虎太岁发起进攻。 这一次虎太岁目光所至,根本不能再改变这些神像的神力构造,无法目杀神祗。也只可张开双手,握气成刀,与这数千神像疯狂对斩——蛛弦的那对细剑,早已被他丢弃。 以天妖之意志,操纵数千毛神,和一尊被天妖意志所操纵的真妖之躯,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神霄世界里或在等待一个答桉。 而摩云城上空,一个白须白发、眉心有云雷纹的老者, 已然踏电而来。 他自然便是封神台现在的执掌者,只对妖皇负责,掌握极大权柄却又神秘莫测的玄南公! 他的声音穿透了虎太岁单掌所覆盖的“天”,隐匿地响在这小范围里,响在几位天妖耳中:“奉元熹大帝遗旨!” 此声一出,冷眼旁观的蝉法缘、麂性空、鹿西鸣,尽皆动容! 封神台于神霄世界里的布置,竟然牵扯到那位绝代妖皇? 神霄世界里的数千毛神,一时未能与虎太岁操纵的蛛弦之身杀出结果。 玄南公虽然打破距离封锁,及时赶到了摩云城,但要在虎太岁彻底侵夺天息封神台之前,打破虎太岁的最后一重封锁,却已是来不及。 故而不得已“宣旨”。 此诏干系重大,故只能被在场几位天妖听到,不使别者共闻。 但虎太岁只是眉头一挑,侵夺封神台的动作未有半分止歇,置若罔闻! 玄南公大怒:“元熹大帝之诏,你敢不奉?!” 虎太岁动作不停,咧嘴一笑:“且不说真与假……” 唰! 玄南公随手拂碎时光,探入时光乱流中,抓出一卷时光飞散的诏书来。其上至尊至贵的气息,断然做不得假。 虎太岁把后半句咽下,继续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元熹大帝确于妖族有不世之功。但吾掌紫芜丘陵,虔为妖族大局,非当今妖皇之令不奉!你玄南公若请动陛下降旨,我当从之。至于这三代妖皇遗旨.....害!遗老奉得,我岂能奉?” 他虎太岁才是忠于太古皇城的妖族柱石,玄南公是还活在过去的前代遗老、妖族蛀虫。在场几位天妖想要帮谁,还需好好掂量才是。 玄南公当然听得懂他的险恶用词,面目阴沉:“陛下正在坐关,焉能为此等事务惊扰?” “那就给本尊闭嘴!”虎太岁大袖一挥,反向玄南公出拳:“如若不然本尊登临绝巅之上,当令你跪酒!” 跪酒是妖族的一种传统,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折辱。败者要跪在地上,以前额为托盘,为胜者奉酒,表示心服口服,永不造次。 无论如何,对一位天妖说跪酒这样的话,也太张狂了一些。摆明了是激玄南公拼命。 窥见绝巅之上的道途后,虎太岁对自己在这个阶段的实力也很好奇! 更有甚者……若得搏杀玄南公,彻底把握封神台,就算妖皇出关,也是木已成舟!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当今妖皇如何会为一位死去的天妖,来严惩已经看到绝巅之上道路的天妖? 在神霄世界中,面对玄南公掌控的诸神,他的声音要更为张狂:“元熹又如何?今非昔比,今必胜昔!我开创灵族,丰富妖界潜力,踏足绝颐之上,为妖族开辟全新可能。万万年后再回看,未见得功绩就不如他!玄南公!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以为然否?!” 神霄世界里的诸神攻势更烈。 摩云城中玄南公却是冷酷地看着虎太岁:"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虎太岁,你这是自寻死路!” “哈哈哈哈!”虎太岁张狂大笑,拳如憾世之峰,势有轰天之勇:“虎太岁一生不知死,且来与我死路! 狂也是他,恶也是他,阴也是他,疯也是他。 他其实并没有固定的形象,一生只求目的达成,不管手段如何。 此时要以这狂意,骄杀玄南公。 但忽有一只金光灿烂的大手探过来,拦住了他的拳头。掌与拳有一瞬间的僵持,在全力碰撞之前各自散开。 蝉法缘步将出来,慢吞吞地道:“虎天尊如何戾气这样重?不妨听一听元嘉大帝遗旨如何。” 蝉法缘是为 了知闻钟…… 虎太岁脑海中刚闪过这样的念头,正要以神霄世界里知闻钟的归属来打动古难山。倏然间一道剑指迫眉心,鹿西鸣指尖跃起的锋芒,逼得他在台上后移半寸! “好邻居,我倒也无意与你为敌。“鹿西鸣轻声道:“只是为妖族大局计,你总得让玄南公宣完旨,看看元嘉大帝有何布局,好叫我有个据量?” 虎太岁怒不可过。封神台在神霄世界里的布局,何曾说与你知?你鹿西鸣落子夺神婴时,又想过什么大局?现在来说大局! 但暴怒无济于事。神霄世界里还有一个鹿七郎,或能当做与鹿西鸣谈判的筹码。 正想着这些,在他身后勐地撞出一团阴影,鹿性空的大脚踏出黑暗,将他被鹿西鸣摇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