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查酒驾,反正李沧也没驾照...
这群人是一路高唱喀秋莎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把李沧送到家门口的,大半夜,整条街的灯都亮起来了,叫骂声不绝于耳。
饶其芳还没休息,拖死狗一样拖着满头乱发的厉蕾丝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呵欠,困死了,”厉蕾丝不耐烦道:“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喝多了贼烦人,让他自生自灭吧,叫我起来干嘛?”
“闭嘴,你男人辛苦一天又喝了酒,你就不知道照顾照顾?”
“他辛苦?hetui!老娘是自由人又不是他的奴隶和保姆...诶妈妈妈...我错了...”
车在门口一停,一群人远远的跟饶其芳挥手示意,一哄而散各自跑路。
“弟妹好,弟妹最美,初次见面没啥好祝愿的,就祝弟妹早生贵子吧!”
“会不会说话,那得叫龙凤呈祥!”
“三阳开泰?四面八方?”
“...风紧扯呼!”
“哈哈哈!”
李沧晃里晃荡的走到门口,就听饶其芳满脸喜色道:“他们人不错,这朋友能处!”
“你吃什么怪东西了?”大雷子拧着眉头,“这一身怪味!”
李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一家伙扛起厉蕾丝就往屋里冲以示尊敬,只留下饶其芳一个人笑眼盈盈的在门口感叹年轻真好。
“你踏马又喝了多少,要死是不是,耍酒疯是不是,快把老娘放下来!!”
李沧砰的一声关上卧室门,人肉掷弹筒一样将厉蕾丝扔进床边那个卧式泳池里,水花四溅。
“啊啊啊...”
厉蕾丝直接疯了,披头散发的从水里钻出来就要和李沧拼命,哪知道李沧这货直接开始脱衣服了!
“?”
“你你你、你要干嘛...”
“给你看个大宝贝!”李沧从怀里摸出个扁平状的精致纸盒,“当当当当~”
虚、虚惊一场?
厉蕾丝将信将疑的拆开盒子,发现是一小份金灿灿的拔丝菜以及用小陶罐装着的清鲜靓汤...
“什么鬼...”
“快尝尝!”
“哦...”
三两口干掉汤,再打开封的很结实的保鲜膜和又一层吸潮纸,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直窜鼻孔。
“嚯,拔丝人参?好久没吃过了...”
养鹿种参属于盐川的传统艺能,其实算不上什么特色,毕竟长白余脉和小兴安岭周边做这个的实在太多了,每年一到园参和林下参上市的季节,最低一档的人参可能比冬萝卜还要物美价廉。
在很多当地人看来,这玩意虽然也叫人参,但却是配不上满山跑从小吃刺五加和人参果实长大的溜达鸡的,勉勉强强做个果脯整个拔丝什么的淡个嘴倒也还能凑和...
总而言之,确实是诞生了许多在外地人听来匪夷所思的吃法。
地瓜苹果香蕉连牛奶都可以拔丝,我人参就不配喽?
也算相当有地域特色,用的是人参厚片或者条状,要是适应习惯了那种人参皂苷清奇的微涩和麻嘴感其实也还蛮不错,毕竟是拔丝的做法嘛,很甜的!
很长一段时间,这玩意都是厉蕾丝老王和李沧的童年记忆、季节性家常便饭,比如出了国的大雷子同志,偶尔还会想念这口儿略显怪异的口味。
“这个味道马马虎虎,汤倒是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山上的那家农家乐,他们做这个之前好像会用醪糟把人参稍微蒸软一点祛味的。”
李沧三两下把自己剥干净砸进池子里,不怀好意道:“补汤也喝了,拔丝人参也吃了,夜色正浓,咱是不是也该做点扬酶吐器符合情景的事?”
“狗啊你,夺笋呐...”
区区《五分钟》,天就亮了。
厉蕾丝发现自个儿留在基地的想法压根就是个错误,这边姓李的死皮赖脸,那边亲妈在侧又不方便和他讲物理,反而是羊入虎口!
大雷子手上举着一把祈愿金属制作的锋利匕首,悲愤莫名。
“老娘居然有一天要靠这恢复体力!”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复又还,整整两天两夜没睡了,不给自己个痛快她就得想办法给李沧个痛快!
路过的饶其芳看了眼尸体,心中百味陈杂,不无可惜的咂咂嘴:“以前她要是有这能耐,老娘何必花冤枉钱给健身房雇那么多教练呢,物尽其用岂不美哉?”
李沧战术沉默。
没几秒,大雷子欢蹦乱跳的站起来,对饶其芳由衷感慨一无所知的她大声嚷嚷道:“妈?我饿!孔姨是不是没回家?”
“个小憨批...”饶其芳慈祥的看着她,“去洗手吧,吃完饭妈带你们买点生活用品顺便好好逛一下基地。”
李沧闻言直接痛苦面具,来了来了它来了,果然就不能让女人闲着,一闲着她们准保要去逛街买买买,连大雷子和饶其芳都不能免俗啊!
就这样,李沧又在基地待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果断传送跑路。
索栀绘倒是没再上门,只是科院徐工的热情实在让李沧有点无法招架,他只是个愿意配合小币崽子玩文字游戏兼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