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口儿呢!”
老王:()╭∩╮
听听,听听,这踏马说的也叫人话?
野猪烩野菜,听起来大概是颇觉野性粗犷的那种,不过在盐川来讲,这玩意马马虎虎也能算得上是一种家常口儿的饭菜,跟老王还有钟爷爷在山村大屯子里混久了的李沧做起来并不含糊,就是晚饭的场面有点像早些年的工地露天大食堂,一堆人在虫巢底下围着超大一口锅和堆积如火山的大河蟹人手拎着啤酒瓶子抱着大老碗大吃二喝指点江山。
要说这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另类的野炊体验了,架不住风好景好食材质量跟得上,简单归简单,人人心满意足,而且吃完了还可以就着晶壁外夕阳西下壮阔苍茫的天地一线泡澡游泳,期待值直接拉满。
饭后。
饶其芳顶着面膜泡在水里舒舒服服的倚着石壁,背后晶壁外夕阳垂落云海氤氲:“怪不得你都不愿意回基地呢,岛上确实自由,这种地方待久了连心境都要格外开阔些。”
李沧瘫在她旁边,脸上当然也是一层颜色感人的蜂王浆参浆面膜:“除了人不多之外轨道线上其实也蛮热闹的,妈,我真的一点都不孤僻!”
大雷子闻言嗤了一声:“是活人不多!”
“甭管死人活人,耽误你成宿成宿肝游戏了?”
“哼”
“那我们这次来能不能碰到?”金玉婧擎着面膜问,“看你整天赖在轨道线上的样子就很难不让人好奇这活儿到底有什么魅力昂?”
孔菁巧:“你个工作狂也好意思嫌弃别人”
“不要吵不要吵”身宽体胖五花三层的老王连脸上的面膜都比别人大了三圈不止,“活着嘛,赚钱嘛,不寒碜!”
独立于小湖之外单独用石壁圈起来的人工温泉里排成排足足瘫着将近三十号人,三十几张面膜脸回头都得变成小黄人儿,这三天谁也别笑话谁,今天主打的就是一个炎黄子孙同心同德。
秦蓁蓁拿了两片青萝卜沾了盐搁在嘴巴里咔嚓咔嚓的嚼着,用手指头戳着索栀绘的锁骨:“绘绘,你被虫子咬了?红了好几块!”
索栀绘一低头:“.”
众人:“.”
这孩子脑子好像缺根弦,就你眼尖是吧?
饶其芳瞄一眼索栀绘,笑眯眯的说:“瞧瞧人家这孩子,你瞧瞧这身子骨,单薄纤细小巧玲珑,白幼嫩,我见犹怜啊,这才是水做的呢,我一个女人看着都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金玉婧捏着下巴,眯起眼睛学着饶其芳的样子审视的打量一圈:“还是段梨身材好,你瞧瞧人家这腰,这腰臀比,这背,这胸型,怎么长的呢,我一个女人看着都觉得眼热呢”
饶其芳这次没跟她拌嘴:“嗯,至少俩大胖小子打底!”
“鹅鹅鹅”秦蓁蓁说:“那我呢那我呢?”
饶其芳用力捏了捏她略显婴儿肥的脸,笑而不语。
“教官你又嫌弃我!”秦蓁蓁噘了噘嘴,“哇,你们看沧老师,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干干瘪瘪的,这个肌肉简直都拉丝了耶!”
人群里飘来一句:“你的眼神也拉丝了耶!”
秦蓁蓁哗啦一下站起来,脸上的面膜都裂了:“你诽谤!”
“哟,这是谁的脑袋?吓我一跳,花子你干什么呢?”
下巴都沉在水里的白花子露着个小脑壳:“没,没事。”
这种类似于澡堂社交的画风显然让白花子非常拘谨,很不适应。
金玉婧笑眯眯的说:“我刚来盐川那段时间和她一样,有人邀请我去搓澡泡汤子就觉得特别诡异,总感觉这种事哪怕和很亲密的人在一块都会害羞,后来后来我有好几单生意都是趴在那张搓泥床上谈出来的.北方有些习惯风俗传染性同化性太强了”
饶其芳:“男的女的?”
“要死了你?!”
“炭烧好了,我去烤肉。”
李沧从池子里站起来,远远躲到岸边一本正经的给鲜嫩的小鹿肉刷油,没多会儿老王也过来了,俩人一边拾掇着几只小鹿一边扯淡。
老王说:“娘的,浑身不自在,这个男女比例老子都快社恐了.”
“你?主要是因为丈母娘也在吧?”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老王沉吟良久转移了话题,“就这么烤不得四五个小时?”
“刚吃过饭谁还吃这东西,不切了,熟一层吃一层吧,拿包那个铁盒包装的海盐给我。”
“嘿,谁能想到岛上还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多盯着点反传送弹的光晕变化。”
“放心,差不了的。”
要搁平时以李沧的惫懒性子高低得掏出来几只狗腿子当人肉苦力,奈何今天高标准严要求从来不准行尸类接触食材的母女两代人火眼金睛拷问着呢,这个懒怕是不大好偷
emmm
权当孝敬咱妈了!
呐,这个就叫做诚意,大雷子要是把咱李某人这个情商这个水准琢磨明白了,高低得少挨一半胖揍!
正所谓多年父女成兄弟,李沧眼神中的轻蔑大雷子同志不光读懂了,甚至还适时比划出一根修长的中指,辅以口型打出爆炸伤害:“呵,大天狗,四狗子都没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