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廨外墙根下,堆满了花圈和挽幛。自然便是刘琏家了。 进去之后,反倒不见花圈挽幛,只有一个简单朴素的灵堂,唯一奇特的是,灵堂外悬挂的挽联上,居然空无一字,就贴了两张白条纸。 灵堂中,只有刘璟在给哥哥守灵,刘孔刘孟负责迎来送往,显得十分寒碜。 “刘郎中,钦差沉部堂来吊唁令兄了。”见刘璟跪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熊启泰高声对他道。 “……”刘璟只扫一眼沉立本,便又垂下了眼皮。 “你……”熊启泰对他如此怠慢,很是不满。 沉立本却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事。 “大人真是大量。”熊启泰忙恭维道。 沉立本唯有苦笑,也就他们这些地方官把自己当回事。殊不知,在京里那些勋贵之后、公子哥们眼中,自己这个尚书屁都不算。 毕竟大明开国以来,尚书平均任期不到一年,然后运气好的就贬官免职,运气差的便砍头吃牢饭。如此高危的一群人,谁会把他们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