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李东来是在忽悠他,可是找不到证据。
在随后的时间里,陈作楠总是想方设法的打探轧钢厂实验室,目前正在研究何种药物,话里话外是希望李东来能够把药物的生产工作交给京城制药厂。
对此,李东来并不介意。
他虽然讨厌陈作楠这个人,但是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私人感情代入带工作中。
咳,除非忍不住....
京城制药厂是国内最大制药厂之一,无论是研发能力,还是生产能力在国内都算得上一流。
如果有机会的话,肯定是可以合作的。
只是这一次研究的东西并不是药品,而是调料品....
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哉。
李东来只能不停的敷衍他。
陈作楠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李东来一定在研究一种重要的药物,要不然口风也不会如此的严。
“东来同志,来来,我敬你一杯。”
“姨夫,不行了,今天我实在是喝得有点多。”
“那我干了,你随意....”
“好吧,我以茶代酒,回敬您。”
“......”
见陈作楠现在跟刚来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劲的恭维李东来。
丁母面色如常,心中却乐开了花。
陈作楠这人一向自视甚高,每次来到丁家,就跟大爷似的。
丁母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现在终于解了气。
丁秋楠嘴角也勾起了一丝得意。
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本事呢?
唯一不开心的就是陈母。
陈作楠在家里经常教育她跟孩子们,要像青松似的,不卑不屈。她原本一直以为陈作楠是个挺有风骨的人,今天陈作楠的表现,让她大跌眼球。
陈作楠在她心中的形象也黯淡了下去。
至于陈家的三个孩子,他们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敢提意见,只管埋头吃菜。
....
陈作楠的表现让李东来也有些诧异。
在李东来看来,像陈作楠这种老派的研究人员,都是比较正直的。
现在看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一场家宴在怪异的气氛中结束。..
由于李东来下午要上班,吃完午饭后,便提出离开。
陈作楠紧紧握住李东来的手:“东来同志,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以后有新药的话,一定要考虑我们京城制药厂。”
“一定,一定....”李东来收回手。
“一定,一定!”陈作楠伸手拉。
“一定,一定....”收手。
“一定,一定!”拉手。
“.....”收手。
“....”拉手。
李东来:.....
陈作楠:......
李东来:你把我手上的灰搓下来了。
陈作楠:.....
考虑到陈作楠是丁秋楠的亲戚,李东来并没有让他赔偿‘灰’钱。
笑着招招手:“老陈啊,你要是啥时候不想干研究工作了,可以到澡堂子里,当一个搓澡的,就凭你这手劲,绝对合格。”
陈作楠:......
他心中涌出一股想打人的冲动。
.....
李东来清楚陈作楠是个难缠的人,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难缠。
午宴后的第三天,李东来便接到了门岗的电话。
电话中,刘大队告诉李东来,有一位来自京城制药厂的同志,想要跟李东来见面。
那人还自称是李东来的姨夫。
姨夫...陈作楠?
李东来低头看了看还稍稍有点泛红的左手,目光坚定下来,对着话筒说道:“你告诉他,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见他。”
“行!”
刘大队放下电话,走出门岗室,冲着陈作楠抬了抬下巴。
“喂,那啥作难?”
“陈作楠,作家的作,楠树的楠,我父母都是文化人,他们希望以后我能够在成为文坛上一颗顶天立地的楠树。”陈作楠弯着腰,笑着解释道:“对了,这里是北方,你可能没有见过楠树,楠树是樟科常绿乔木,高可达30米,小枝细长,幼时有茸毛,以后逐渐脱落。叶革质,阔披针形或倒卵形,先端突尖.....”
“......”
刘大队摆摆手:“我不管你是作难,还是楠树,李主任这阵子很忙,没有空见你。”
很忙....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这次轧钢厂实验室肯定是在研究一种可以媲美头孢的药物。
陈作楠心中暗喜,要是能够把这种药物,带到京城制药厂,他在厂里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从大三线回来后,陈作楠便发现制药厂新进了好几个大学生。
那些年轻人,搞起研究来,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他压根就比不过。
再加上,他的出身不太好。
日子一天比一天难。
“我说那啥作难,你小子傻乐什么?”刘大队冷下脸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搞事儿,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