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安乐殿如日中天,他知道怎么选。”
江惜霜点点头:“倒是不错。”
“这陈滨从前也就是个墙头草,谁威胁他他便听谁的,眼下也是碰到硬茬子了。”屋檐上还在滴雨,偶尔砸落在窗沿边:“那我就等着好消息了。”
再简单交谈几句,江府的马车从茶楼离去。
姜藏月看向汴河的方向。
汴河之上临近黄昏,烟雨蒙蒙,万籁无声。
许久之后她起身离开茶楼。
陈滨也要死了。
就在今日。
......
长风浩荡。
安乐殿中花枝被吹得招摇,影影绰绰透露出夕阳的轮廓。
庭芜正在修他的琴。
纪晏霄回来的时候,还听见庭芜在骂骂咧咧薛是非:“砸坏了我的琴,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他勾唇:“薛是非砸的?”
庭芜当即就气急败坏告状:“就是他砸的,不就起了几句口舌之争,小心我哪一日火烧了他那些渗人的纸人纸马!”
纪晏霄闻言进了主殿。
“话都说到这儿差点忘了一件事。”庭芜跟上去碎碎念:“主子,过几日就是祭祀节了。”
“花灯你是送过了,可我瞧着姜姑娘也不是很喜欢,都没挂在屋子里。”
“可祭祀节总是要祭奠亲人的。”
“姜姑娘这些年也没个亲人,主子不打算陪陪姜姑娘吗?”
纪晏霄轻笑一声,手上继续整理着书卷,随后幽幽说一句。
“她不需要。”
庭芜:“哦。”不需要?
算了,随便吧,反正主子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