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他望着潘雅安,认真肃穆,用仿佛追悼会致辞的语气说:“因为他尊重您这样的独立女性。”
季红婷说:“而你一来就要进组当制片,对他并不够尊重。”
潘雅安什么都没说,做了一会,起身便往院子外面走。
她迈开腿,感觉什么东西被踢飞出去。
低头望去,是那只长椭圆形,黑色,顶着两个大角的甲虫。
刚刚它趴到鞋面上,摇晃着大角,看起来很威风,其实早已被冻的张不开翅膀。
此刻躺在地面上,三对足摆动挣扎,无法翻身。
潘雅安从口袋里掏出丝质的围巾,叠了几下,盖上去,抓起来放进包里。
季红婷看着她走出院门,头也不回的离开,说:“这干嘛呢?”
冯杰伟拿起潘雅安没喝的茶倒掉,说:“孟时想看她开挖机。”
季红婷说:“第二个吴怡?孟时和华意有仇吗?”
几年前吴怡带了一批人从华意走,华意抗住了。
如果潘雅安在这个节骨眼,再带走一批人,华意大概率真的要倒。
冯杰伟摇摇头,说:“他不是想看拆房子,是想看造房子。”
季红婷皱眉说:“有区别吗?他勾起潘雅安独立的念头,不就是把华意拆了么。”
冯杰伟给自己倒了杯茶,说:“他只是想看潘雅安开挖机,造房子。”
季红婷端着茶杯,问:“这就是你们说的,折腾了管斌快疯了的‘心’?”
冯杰伟说:“你觉得是那就是了。”
季红婷斜了他一眼,说:“真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