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也不是求死,大道自然,我自然会顺应天意,港城我下周就去,你不要担心……”
地上放着两只花盆,空空地。
过了这些热闹的场所,角落的地方,还有栋房子,正面看着不大,木结构,外墙重新漆过,旁边一株芭蕉,生的极好,枝繁叶茂,碧绿宽大的叶子低垂着微微飘荡。
大门是对开的,当中一把铜锁锁住,门前的地面清洁过,依旧是水泥路。
“你舅妈自然会照拂他,他跟我早就没有了关系,阿敏,你记住,日后见到他们,千万别心软。”
秋火明点点头,“这里修的挺好的……”
二楼两个人干脆没上了,他们坐在天井里等老金过来。
老金从怀里摸出钥匙,将第一间房门打开,“吱呀”一声后,老金咳嗽了几声,秋火明赶紧进去,将窗户打开,空气流通之后,气味好了些。
赵嘉敏白瓷一般的脸颊上,旧的泪痕未干,新的又再次地出现。
秋火明应了一声,跟在他们身后,再一次上了楼。
其余几个都有些紧张地看向秋火明,似乎在等他回应。
这里要是入住的话,还得来捯饬一下才行。
赵嘉敏已经取出了一挂钥匙在开门,门“吱呀”一声打开,午后的阳光将门楣隔成两个世界。
两侧的墙体上有花纹,那些新加入的材料将原来的陈旧味道冲淡了,地面是古朴的青石板,靠近墙角的地方长出来一些杂草,墙的缝隙处开出了一些细碎的紫色的花。
这里空空荡荡的,并没有摆放家具,他抬头看着门廊跟横梁,这里倒是完整的很,那些雕花依旧清晰可辨,地面是石头磨制的,有各种压痕,靠近墙角的地方颜色颇深。
坐在那里的两个年轻人,不管是外形还是神态、气质,都出奇的登对。
老金看着秋火明说道:“我叫你来……”他的声音顿住片刻。
秋火明信步上了楼,木制的楼梯修理的很稳当,但是踩上去,依旧有木头发出的“嘎嘣”声音。
老金悠闲地搬了椅子坐在屋檐下,伸出脚,让鞋面晒着太阳,他看着那只黑猫在扑草……
秋火明几乎没有犹豫,“只要我在,我一定会护住阿敏……”
老金走到第二个壁柜处,取出钥匙将它打开,这里只放了一个物件,是一个小鼎。
赵嘉敏突然说道:“舅舅,要不,我改姓金……”
老金笑道:“身外之物,你拿着吧。”他随手将它塞给了秋火明。
赵嘉敏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眼角已经泛红了。
天井里真的有口井,井盖盖的严实,两边有蓄水沟,靠墙放着一个大的水缸,木制结构的房子对灭火都比较重视,这水缸应该就是灭火专用的。
老金侧头跟赵嘉敏打招呼。
赵嘉敏“嗯”了一声,她只知道他们父子、夫妻之间关系破裂,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其它蹊跷。
赵嘉敏挽住老金的胳膊,给他一些支撑,老金缓了一会儿,这才苦笑道:“没想到,这味道这么大,看来要经常回来,通风换气才行……”
“喵……”旦旦突然探出脑袋叫了一声。
风吹过后,气味好了许多,他搬了两把椅子出来,跟赵嘉敏坐在天井里。
赵嘉敏伸手,“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买些吃的、喝的回来,还有洗漱用品……”
秋火明的瞳孔一缩,几乎惊呼出声。
“我还在,他们不会厚颜过来,要是我不在了,这两个人可说不准,一定会做出什么幺蛾子事情来。”
秋火明刚停下车,就听到几个孩子奔了过来,他们一个个好奇地打量着秋火明跟赵嘉敏。
“二楼堆了一些旧物件,是我这些年留下来的,都归阿敏了。”
老金笑了笑,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将手中的公文包靠在椅子腿边。
秋火明点点头,“是啊。”
老金拍了拍手,动作跟赵嘉敏之前如出一辙,“今天周日,你们两个跟我到庭院里除草,晚上一起吃饭,吃好饭,你们再回学校。”
身后的那些孩子没等到回应,一个个探头朝里张望。
赵嘉敏一脚踏进大厅里,往里走去。
“至于我,我此生憾事太多,情深不寿,活得越久,越是折磨……”
赵嘉敏没有出声反驳,眼角的泪已经滑了下来。
秋火明手有些发颤,“那行,我就收了,以后,你要是想拿回去,随时找我。”
“舅舅……”赵嘉敏叫了一声后,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赵嘉敏的心里发慌,她看着老金,又看看秋火明……
秋火明只觉得嗓子眼有些干,他抿了抿嘴角,“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给阿敏吧。”
老金微微一笑,“人活多大,皆有命数,我就希望有一天,我们金家,能从你这里改命、换运……”
其他几个孩子顿时作鸟兽散,不一会儿,这些孩子跑的一个不剩。
他反手将门合上,快步走了过来,见他们俩坐在天井里,阳光照下来,将椅子的半只角照的发亮。
赵嘉敏原本站在老金身后,用手在揉老金的肩膀,他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