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当天,路明非遵循生物钟早早醒来,他翻身坐起,脸上浮现沉思之色。
和红发兽耳小猛男在梦中抵死缠绵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他的姿势和技巧都得到显著提升,虽然还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但路明非感觉以自己的目前的水平,完全可以去少年宫的跆拳道班和空手道班踢馆子了。
昨晚和老夏头谈条件,让他在梦境中给自己刷一把武器,结果糟老头子坏的很,让他睡觉时带把剪刀在身上就好。
路明非一听这哪行啊,且不说用剪刀会不会把红发小子给扎死了,万一他睡觉不老实搁自己身上扎个窟窿咋整,大半夜打120呼叫救护车啊?
考虑再三,他选择了叔叔的扳手。
不是瞧不起婶婶的擀面杖,只是那玩意儿在中年妇女眼里比他的命还金贵,是叔叔家仅次于路鸣泽的大宝贝,万一在梦境世界出了点岔子可找不到替代品。
至于原因嘛,当初婶婶从杂货铺回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一個图谋不轨的二流子,这就导致擀面杖的初舞台不是在厨房而是街头巷尾,尚未与命中注定的面团邂逅,擀面杖就在实战现场见了血。
这玩意儿在婶婶手里就像是刘华强手里的西瓜刀,据叔叔回忆当时婶婶追着那个二流子从东大街打到了西大院,最后要不是警察同志及时出现救下了二流子,那家伙都被打成如来佛祖同款头型了。
损失了如此神兵利器,路明非也有点惋惜,但好歹还有个铁板手,他就不信破不了红发小子的防。
结果在进入梦境照例躲开红发小子的友情破颜拳,拉开距离亮出武器准备给他来点夏极霸刀·扳手式震撼的时候,路明非发现对方也更新了装备。
只见红发小子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摸出一个金色指虎戴在手上,接着随手挥拳轰在树干上就是一个窟窿,把路明非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一拳要是打在他身上保守估计都是三根肋骨。
在心里将不干人事的老夏头大骂一通,从心的小路同学把扳手一扔,表示自己只是一个汽修工学徒,随身带个扳手很正常,大家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生命开玩笑。
等双方重新变回赤手空拳的状态,便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近身肉搏。
将不知何时跑到屁股底下的扳手拿出来,小路同学起床开始日常晨练。
昨晚回来,叔叔提议难得放假三天,不如一家人去旅个游爬个武夷山什么的,此言一出自然是遭到小胖子的强烈反对,可惜反对无效,婶婶独断万古否决了他能想出来的所有借口。
当然,路明非不打算掺和进他们一家三口的亲子活动,老师说过三角是最稳定的结构,他横插一足只会徒增尴尬,如果真的跟着去了说不定就是个拎行李和拍照片的随行人员,完全无法融入。
只是叔叔一家人拿着路麟城夫妇给的抚养费去旅游却不带上抚养对象,还是中秋这么个团圆的日子,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们一家的名声可就烂大街了,任谁听了都得骂一声不要脸遭天谴,所以叔叔婶婶都在劝路明非跟着一起出去见识一下世面,也省的路鸣泽没有个同龄人陪伴作妖。
而且像是生怕他拒绝一般,叔叔还专门跑去邀请了隔壁的夏狄,毕竟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也知道了这位凭亿近人的邻居父母双亡,没什么其他亲戚,干脆一起过中秋热闹。
可惜,夏狄很干脆的拒绝了,他表示自己有个可爱的小侄女要来这过中秋,还顺带着把路明非也给要了过来,说让他带着小侄女玩。
于是叔叔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大侄子送了出去,一家三口当晚收拾好行李,今儿个大清早就出门坐车去了。
锻炼洗漱完到厨房看了眼,冰箱里没啥菜,路明非果断翻墙去隔壁蹭饭。
老夏头那边别的不说,零食泡面管够,而且肯定准备了早餐。
只是等他翻过去,早餐确实已经放在了茶几上,夏狄人却不见了。
看了下他留的字条,说去接人了。
“这么早,小虾米起得来啊?”路明非咬着叉烧包嘀咕一声,打开电视准备找点下饭节目。
电视上无论新闻相声小品都在说着中秋佳节团团圆圆,这让少年久违地想起了失联许久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打个电话回来,不说承诺早日归家,起码报个平安也行。
……
另一边,夏狄来到夏弥所在的老旧小区,穿过幽暗树林找到隐藏在小区深处的破旧别墅。
院墙依旧被爬山虎覆盖的严严实实,锈迹斑斑的铁门与铜锁看着像是从未被人打开过,走到缺了一角的院墙前驻足凝望,夏狄似乎能想象到小龙女背着粉色书包每天翻墙出入的画面。
轻笑一声,他穿墙而入,来到满是落叶与杂草的院子。
别墅前的草地被清理过,有一个砖头搭成的简易烤架,显然当初他交给夏弥照顾的河鱼就是葬身于此。
“叩叩——”跨越青石台阶,夏狄轻轻叩动大门,而后朗声道:
“小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别墅某房间,小龙女一张薄被盖在肚子上,睡相端正安安静静不打呼不磨牙,此时她正梦见哥哥被奇怪的坏女人给拐跑了,被捏脸不仅不反抗反而还很亲切地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