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足有四十平米,是个套间,里面可以做卧室,外面做客厅,摆得下一张条形沙发。
王艳看着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感动得无法形容。
郑八斤笑了笑,也很满意,说道:“就这间吧!”心想,这应该是某个车间主任的办公室,现在给王艳住下,她还可以在外面这一间里做点饭吃。
里面电线完好无损,挂个灯泡,买个电饭锅,再加个电炉就可以做饭。
老者也点了点头,说道:“我去拿扫把来打扫一下。”
郑八斤点了点头,说道:“大爷,你贵姓?”
“我姓王,就叫我老王好了。”
郑八斤愣了愣,隔壁老王,不对,笑了笑说道:“原来和王姐是同姓。”
王也算是大姓,除了李家,在秋城一带,就数王家了。
老王听了,却很高兴,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来,以后,大家互相关照。
王艳也高兴,能在他乡遇上一个同姓的家门也不错。
老王家就坐落在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说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儿子,出去打工,都好久没来信,也不知情况怎么样?
他也刚来这里看门不久,家里的房子反而空着,没有人住。
郑八斤安慰他不要着急,现在通信不便,专门靠写信联系很麻烦,而且,打工的地点随时在变,指不定等他找到落脚点就写信来了。
老王还是挺想得开的,说是也不太担心,反正儿子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不至于会走丢。
说着,就要下楼去找扫把,王艳忙着说一起去,重活自己来就行了。
李阳也想跟着一起去拿东西,郑八斤和他一起下楼,说是让王艳去做就行了,我两先去街上买点东西,至少先弄点被子和床什么的?
下了楼,郑八斤突然叫住老王:“对了,大爷,最近的地方有没有人在打床卖?”
“没有。”老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郑八斤说道,“以前这个厂里的人,都没有住在这里,只有门卫那里有一张床。不过,如果有的话,我把那一张腾出来给小王,我去家里搬一张来,反正也是闲着。”
“行,那就有劳大爷带我们去一下,我们搬就行了。”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搬动,是木床,现在身体还可以。”老王说着,就要离开。
郑八斤交代了一下王艳,让她先打扫一下,就带着李阳跟在了老王的身后。
老王见他们跟了过来,笑着说道:“真没事,我能搬。”
“一起去吧,顺便带我们去弄两张被子来。”郑八斤忙着解释,不想让老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不起他老了。
特别是像老王这样六十过一点的人物,最怕的就是人家说他老,说他无用。
“被子倒是最好重新买,我家里的拿不出手。”老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这里没有,最好是进城里去买。虽然前方有一个乡街子,但是,比城里还远。而且,那里的被子质量不好,容易买到假货。”
“行吧,那我们先去你家拿床,然后再去城里买被子,顺便把城里的旅社退了。”郑八斤下定了决心,能省则省嘛,不必要的开支,现在就可以缩短。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三人就走进了一个村子,这里的人并不富裕,大多还是土房子,偶尔有几家砖房,也修得很简单,一看就是连防震柱都没有。
不过,郑八斤前一世的记忆之中,春昆并没有发生过大的地震。
老王指着一个两尺来宽的巷子,说前面就是他的家了。
郑八斤停了下来,让老王先行带路,拐了几个拐,最后来到一间瓦房前停住。
房门上挂着锁,门头上依稀可以看见蜘蛛丝,可见老王真的好久没有住过了。
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说道:“其实,这里还是比较安静,住的人也不杂。”
郑八斤点了点头,从那么小的锁就可以看出,只能锁住君子,对于一些小人来说,一根短钢筋就可以撬开。
进了屋,里面很黑,老王打开了电灯,才发现这房子很窄,后面摆了一张床,剩下的地儿就不多了,煮个饭吃都不太方便,要是有三五个人,转身都打不过来。
“这张床本来是我儿子住的,但是,有些年头没有回来了。”老王看着床,上面的被子是叠起的,还盖上了一张花塑料挡灰。
“不是,你儿子到底出门打工多少年了?”
“唉,他本来在外面读书,毕业后可以回家乡分配,但是,他不听劝,说什么在外苦一年相当于这里工作几年的工资。但是,我估计,一定是混得不好,不然,也不会两三年不来个信儿。”老王说着,摇了摇头。
郑八斤的心里一沉,心想:原来,他儿子不简单,上的还是大学,莫不是被人骗了?
看了一眼李阳,忙着劝说:“他叫什么名字?也许在外找到了好的工作,正在给你写信。现在最缺的就是知识,有文化的人,在哪里都吃得开的。”
“王处忆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一旦认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当年我让他学医,他誓死不从,硬要去学机械工程,就去了海上交大。”老王说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