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诗语听郑八斤一席话,茅塞顿开,放弃收拾东西,还把门窗继续擦拭得一尘不染。
帮她的工人以为干不长,只想混满这个月的工资另谋出路。
一进门,看着老板正在打扫卫生,一个男子呆在一边指指点点,不由得好笑。
也不帮忙,而是不住打量郑八斤。
郑八斤也注意到这个女人,身材不咋嘀,脸上的粉却有些浓。
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思维,郑八斤不失礼貌地点点头。
那人故作娇羞地一笑,说道:“老板,这就是你老公吧?长得不错,只是不知本事如何?”
段诗语面色一红,停下手中活计,瞪了她一眼,说道:“阿火,别乱说,他是……”
“男朋友是吧?不过,都是一样,区别只在于有无驾驶证。”阿火瞥一眼郑八斤,故作娇羞地说道。
阿火?
郑八斤听得心里一动,再度打量一眼,心里暗骂:果然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人生何处不相逢。
但是,他并没有说破,而是把脸转过一边,不想让她认出自己。
“叫你别瞎说,来,赶紧干活!”段诗语怕她越说越无理,越说越离谱,赶紧叫她做事,转移注意力。
“哈哈,店都开不下去,还对我指手划脚?别以为找个长得帅的男人,可以当衣穿饭吃,其实,他只是把你当成玩物,不然,你有困难的时候,怎么从来不有见他出现?”
郑八斤不由得眉头一皱,段诗语这是什么眼光,竟然会招收这么个无猪脑。
“阿火,少过分,我自认待你不薄,平时只是让你看看店,打扫一下卫生,就给你一百钱的工资……”
“闭嘴!你这个骚货,一个月赚几千,就给老娘一百块,还说对得起我?”阿火一点不给面子,竟然连称呼都改了,还自称老娘。
“阿火,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一个月几千怎么了?我不花本钱?我是凭能力挣的,又没有抢,你怎么说话如此难听?”段诗语气得满脸通红。
这一刻,她总算是明白什么叫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是平时太惯着她,经常迟到不说,还在店里打瞌睡,只因她说,晚上要奶孩子,睡不好觉。
同情她作为一个母亲,为孩子辛苦打拼的艰难。
但是,现在才发现,她已经不再是刚见到的那个女人,不施粉,还有些憔悴。
现在弄得个油头粉面,哪还像是个奶孩子的女人。
到像天天晚上奶男人!
“哼,你凭能力赚钱?谁信?凭脸蛋挣钱吧?”阿火笑着,脸上的粉色差点脱落。
“你!”段诗语气得说不出话来,整个小脸变得通红,颇为尴尬。
郑八斤有些听不下去,正想要帮忙,好好骂骂面前这个女人。
但是,一个男人映入他的眼帘。
“怎么还不搬!”来人有些财大气粗,说话瓮声瓮气。
这才是土豪一样的存在。
郑八斤心里暗想,看来一定是房东。
“房东,不是还没到期吗?”段诗语不再理会阿火,而是看一眼郑八斤。见他向自己微微点头,这才拥有一丝底气,把郑八斤教她的话说出。
“管你到期不到期,老子着急要用,你就给老子带着这些破东西滚蛋!”房东不可一世,说话也是没点素质,出口就成脏。
“你,你怎么这样不讲理?”段诗语气得本来就通红的脸,现在更是连气都开始喘。
“讲理?谁他妈有空和我讲理?告诉你,要讲理去找别人,老子不吃这一套,像你这种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自以为是,老子看不上,比你漂亮的女人,擤泡鼻涕都可以随便沾几十个。”
阿火听得“咯咯”大笑,就如一只正在孵蛋的老母鸡,指着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段诗语,笑道:“怎么样?老娘就说,你开不下去,蹦达不了几天,别以为长得好看就人人喜欢,也只有你身边这个小伙,吃着软饭,才会奉承你几句,晚上还会卖力把你喂饱。”
所有人看向郑八斤。
段诗语的目光全是委屈,夹杂着赚意,更多的却是无奈。
一个人要做生意实在是太难,特别是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总是会遭人嫉妒和引来一些恶意的攻击,打压。
房东的眼睛有些毒辣,就如郑八斤挡住他道,吃他家的大白米,偿还的只是粗糠一样。
郑八斤终于转过身来。
枪都指到自己脑袋上,不应对不行呀!
本来想要再看看房东有什么花样,从而判断他是不真的要自己做生意。
现在,阿火这个女人太过于嚣张,不还以颜色不行呀。
阿火并没有认出郑八斤,他现在黑了。
再加那天是夜里,灯光下的男人,自然与众不同,不像这时,郑八斤一本正经,还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子,真想个吃软饭的男人。
“你来得正好,帮着她把这些破东西搬走。”房东说道。
“你什么东西?这样对我说话!”郑八斤突然变得脸色冰冷。
“我是这里的房东,你又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小平头吗?”房东竟然不生气。
郑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