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珍听到这里,语气忽然一变,若是说之前只不过是气愤的话,那现在就是寒若冰霜。
贾蓉一听情况不对,也不敢再兜圈子,直接交代。
“是琙哥儿,他把人给劫走了!!儿子也想遵从父亲的嘱托,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那也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儿子岂有不上心之理,奈何对方是琙哥儿,儿子就是想讨个说法也找不到去处啊!!”
说道这里,贾蓉不由挤出两滴伤心泪,一半是真的感到憋屈,另一半则是被贾珍吓得。
他感觉贾珍是想杀人。
有道是宁拆一栋庙,不毁一桩婚,贾珍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怒声道:“这个小畜生!!”
此话一出,房间里忽然一静,针落可闻。
就连贾蓉也傻眼了,自己的父亲他娘的是不是被自己给气疯了。
那可是妥妥的杀星,正六品的实官说杀就杀,曾书堂那样的内阁大臣,说死就死,要弄死贾珍,那可太容易了。
“老爷,就算是蓉儿这样,你也不能这么骂他呀!!你还是他老子呢!!”
尤氏可是知道府上那些下人嘴上是没个把门的,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她自然知道贾珍说的是谁,但是那个人可不是他们府能得罪的,所以她就赶紧出来圆场。
贾珍话一出口就知道遭了,要是这话传到贾琙的耳朵里,那他哪里能讨到好,前段时间,就是西府的老太太不也是挨了他一顿排揎。
就连身边的几个老婆子都被撵走了,至于撵走了之后,后果又是什么,他不用猜就知道。
只是稍微一想,就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尤氏接话接的快。
贾蓉听到尤氏接话过去,心里也松了口气,这几天在花楼那边,他可是听说了,那个混蛋,杀人都杀疯了,还公然在大街上要顺天府知府一家大小陪葬呢!!
“儿子知道错了!!还请父亲息怒,还请父亲息怒!!”
贾珍一屁股坐回了板凳上,胸口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身后竟然都湿了。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喝酒误事,方才的情况还真的万分火急,还好尤氏赶眼力界。
“滚滚滚!!看着你就烦!!”
这个时候他也不去计较贾蓉的过错,无他,现在他的脚腕子都还软着呢!!
在京城里,估计没有几个人敢正面对上贾琙,刘莒不敢,曾书堂不敢,更不用说是他了。
“你们先都下去吧!!今日的事儿谁也不准说出去,要是让我知道了谁的嘴不老实,就别怪我不念情面,将人发配沧州了!!”
见尤氏如此严厉,几个丫鬟和小厮赶紧赌咒发誓,言说自己不敢。
尤氏见贾珍一副后怕的模样,也不再和那些下人掰扯,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先下去。
待一种丫鬟小厮都离开之后,尤氏才说道:“老爷,那种事儿以后咱可千万别乱说了,京城里的疯言疯语是不少,但是那是琙哥儿不计较,要是琙哥计较了,那些人,谁又能逃得过去!!那不是将刀给杀猪的递过去,然后伸头吗??”
贾珍勐地喘了两口,这才将心跳平复了下来,但是还是跳的难受。
“夫人,今日多亏了你,要不我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方才我那是气不过,说了句气话,蓉儿也大了,好不容易给相看了一门亲事,到最后却......你说我能不生气嘛”
说到最后,贾珍还拍着自己的大腿,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看的尤氏一愣,自己丈夫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贾蓉的婚事儿了??
平日里小老婆一个接一个的往他屋里塞,也没见他这么积极。
尤氏那里又能想到贾珍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这人娶过来,究竟是给谁娶的,还两说呢!!
泰和宫。
太康帝在正殿坐着,没有再歪在床榻上,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沉声说道:“你可知秦可卿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