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远问到林冲号码,打过去。
响三声,通了,一个熟悉的嗓音响起:“喂,哪位。”
“林教头。”朱志远叫。
“朱志远啊。”那边声音立刻提高了:“可找着你了,我说,当大官了也不吱一声,还是不是兄弟了。”
“什么屁的大官。”朱志远学校里的口吻:“还是在团里混,学校里团支书,现在还是团支书。”
“那怎么能一样?”林冲叫。
“有什么不一样?”朱志远反问。
“不一样不一样。”林冲道:“你瞒不了我,你现在是团委书记,可是副厅呢。”
他说着在那边啧啧连声:“三年副厅,早知道,梁山就推你为主了,要的什么晁盖宋江。”
朱志远大笑,道:“你在哪里?”
“在青年旅社这边啊。”林冲道:“听班长说,你出差去了?”
“回来了。”朱志远道:“青旅啊,我知道了,晚上空不,搞一杯。”
“好啊。”林冲应了下来。
朱志远转头又给乔周打了电话,刚好井平衡知道他回来了,打电话来约他晚上去喝酒,就把井平衡也叫上了。
朱志远就约在天马大酒楼,倒不是要照顾自家生意,而是因为青旅就在码头边上。
老南山区的经济活动中心,还就是从码头这边幅射出去的,以前公路铁路都不如水运快捷方便,这边自然而然的旅店就多。
朱志远先订了包厢,他到的时候,林冲乔周井平衡几个先已经到了,还多了一个谢巧巧。
朱志远先跟林冲握手:“林教头,你搞什么啊,怎么搞得又黑又瘦的。”
“苦逼的乡下基层狗,天天山里水里的跑,太阳没起床,我已经跑半天了,太阳下山回家,我还在外面跑,能不黑吗?”
林冲吐槽。
林冲本名就叫林冲,据说他爹是梁山迷,八九十年代,三国水浒西游非常火,带起了风潮,就如乔周,她的名明显就是受三国影响,类似的不少。
林冲个子高,有一米八五的样子,不过不怎么壮实,学生时代,喜欢打篮球,所以跟朱志远关系好。
“你在哪里?”朱志远问:“好象回你们老家了是吧?”
“是啊。”林冲道:“苍县,大坪乡,现在是镇了。”
“你爸好象是乡长吧,这会儿当县长了?”
“哪有那好事。”林冲摇头叹气:“基层想爬上去,难于登天,我爸当兵回来,在基层干了一辈子,最终退休,也就是个正科。”
“要是老乡长的话,退二线之前,提半级,进人大政协,应该没问题啊。”朱志远好奇。
他说起来都爬到副厅了,但官场里面的一些细节,他仍然不太清楚,因为他一直浮在上面,没深入进去。
“哪有那么容易。”林冲叹气:“就那么屁大一个县,穷得要死,吃公家饭的却还多,那几个坑,不知多少人盯着呢,能轮到我爸。”
眼见他有些愤愤然,朱志远也只好摇摇头,招呼着坐下,服务员上来,朱志远向乔周两个一指:“女士点菜。”
他看向谢巧巧,突然笑起来。
谢巧巧看到了,嗔他:“你笑什么呀,古里古怪的?”
朱志远不答,却转头看林冲,挤眉弄眼。
林冲便也嘿嘿笑。
乔周注意到了,道:“你两个搞什么鬼?”
朱志远问林冲:“教头。”
“行了,我自己招供吧。”林冲道:“谢女神,我给你写过情书。”
“你给巧巧写过情书?”乔周发现大八卦。
“没有啊。”谢巧巧自己倒是懵了一下:“我没看到啊。”
“你看到了的,不过我没有留自己的名字。”林冲道:“我每次在信后,都留一句话,日暮苍山远。”
“原来那人是你啊。”谢巧巧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乔周也指着林冲叫:“终于破案了。”
朱志远一听乐了:“你们一直没猜出来?”
“没有。”谢巧巧看一眼林冲,有些不好意思。
“他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哪个鬼猜得到。”乔周吐槽。
“其实有暗示的啊。”朱志远笑。
“什么暗示?”乔周问,谢巧巧也看着他。
“他留的最后一句,是一首诗啊。”
“是一首诗啊。”乔周点头,背了出来:“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秘密就在这诗里啊。”朱志远笑。
“就在这诗里?”乔周凝眉,她和谢巧巧对视一眼,摇头,道:“我先还猜过是你呢,不过给巧巧否了。”
“为什么猜是我?”这倒是个新八卦,朱志远瞬间好奇了。
“苍山远嘛。”乔周道:“你不是朱志远吗?”
“哦哦哦。”朱志远恍然大悟,大笑摇头:“不对不对,我这风格,和林教头明显不同的,我要是喜欢巧巧,肯定天天直接去堵她,可没有林教头这么浪漫。”
“就是。”乔周道:“你那会儿油得要死,根本不会绕这么大弯子的。”
“而且他那会儿……”
谢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