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她在地狱挣扎了三千年,其实忘了卷发棒烫在身上的感觉,毕竟十八层地狱有的是比这个更残酷的刑罚。
疼又怎么样。
不疼又怎么样。
还不是要忍受下去,忍不了就永无翻身之日。
她淡淡地说,“不是很疼。”
“怎么会不疼。”
沈枝意莫名觉得脸上一阵湿濡,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落在她脸上。
她抬头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的泪珠,有点不知所措,“顾淮京,你怎么哭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冷声说,“我没哭。”
然后他低头在她颈窝上蹭了蹭,把眼泪蹭掉了。他的俊脸紧绷,表情一如既往的一丝不苟,但深吸了一口气才说,“你看错了。”
“……”
沈枝意有点无语地看着他,就听他又说道,“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为什么又要亲你?”
“我心里不舒服。”
是因为她的事情心里不舒服?
沈枝意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心里有一种很奇怪很酸涩的感觉。
原来。
还有人关心她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