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慈欢这一呆,便是在正院待了整整一个时辰,等到她从正院出来之时,一改方才被降位的颓废,反而容光焕发。
这一改变,叫早就让人盯着她的林今絮知晓了。
她看向白芷,开口道:“你是说,许慈欢去了太子妃那,迟迟不走?”
白芷颔首,她亲自派信得过的人去瞧得,又如何能看错。
林今絮却沉默了,她抿着唇,脸上神色并不好看。
上回的事,与许慈欢有关,这是不必再提的。
可若是牵扯到了太子妃,那便是不一样的。
同样是太子的妾室,相处了这么些时日,也知晓太子馋自己身子的林今絮,自然有信心能比得过太子都没有什么交集的许慈欢。
可是太子妃不同,那可是他明媒正娶来的正妻,何况还有表妹这一层身份。
林今絮有些焦灼。
若是这事真与太子妃有关,她同裴知宴说了,那裴知宴,究竟会站在谁这边。
林今絮竟然发觉,自己连三分的把握也没有。
于是,等到裴知宴进了内室时,便发觉她一脸的愁苦样。
裴知宴走上前去,坐在她身旁时,林今絮才惊觉,发现他来了。
林今絮面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殿下,您怎么来了?”
太子来了,白芷自然是识相地退出了里屋,顺手拦住了要进去伺候的松萝。
将门关得严严实实,只留下自己守夜,便连嘴里没个把门的松萝都给赶了回去。
她不放心。
而屋内。
裴知宴挑眉,他扫视了一圈宝华居,心里万分满意:“怎么,今日给你提了位份,换了新屋子,还不欢迎孤?”
林今絮面上闪过一丝的窘迫,她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裴知宴也知道自己在为难她,便只笑了一下,坦坦荡荡:“孤想着来看看你这里怎么样。”
林今絮跟随着裴知宴的目光,一道扫了一圈,她是满意极了的,但是不知道见惯了好东西的裴知宴是否也是同样这般觉得的。
于是,她凑上前去:“殿下觉得呢?”
裴知宴侧过头来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自己替她出了头的缘故,裴知宴只觉得,她好似对他更显亲昵了一些。
裴知宴十分满意她这样的改变,尤其是如今还在太子府。
他眼中含笑:“孤的设计,孤自然是满意的。”
林今絮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中的意思,可等她反应过来时,已捂住了嘴一阵惊叹。
“殿下亲自设计的?”
裴知宴看向她,只觉得好笑极了:“怎么,不信?”
林今絮不敢这么说,可她眼神里流露出的意思,便是这个。
裴知宴牵着她站了起来,往窗前的书桌走。
他推开窗,晚风吹起林今絮略带松散的发髻。
只是林今絮如今却顾不上什么发髻了,她看着面前的景色,眼底闪过一丝的惊艳。
“这…”
她现在才发觉,这一扇窗户正对着那一汪清泉。
今天白日里林今絮看过了,可夜里从屋内往外看时,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裴知宴欺身上来,他炙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灼烧得她险些站立不住了。
“怎样,絮儿可喜欢?”
林今絮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可又莫名想到,在马车上,她靠着他睡得熟了,便是半夜起来,都发觉他整个人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抱着她。
林今絮当时便想着,他这样定是很难受吧。
而次日,看着裴知宴姿态别扭,上了马后在别人面前却不好表露出的不适。
林今絮不知怎么的,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心疼。
想到那事,林今絮逐渐安静下来,也不在他怀抱里闹腾了,只红着耳朵尖尖,任他就这样抱着。
可是美人在怀,裴知宴又如何忍的了只吃素的呢。
他埋在美人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
好在因着殿下在屋子里,便是外边也没瞧着有侍女晃悠。
林今絮看着窗外的水潭,与月亮投射在水里晃动的影子。
明明是一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可林今絮瞧着,却平白生出几分旖旎的味道来。
林今絮察觉到身后愈发的炙热,便是湿热的吻也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她有些慌乱了。急忙转过身来,推了推他:“不要在这…”
林今絮的声音中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哀求,可她却没有注意到,自己方才还是背着身的,裴知宴便是再作乱也只能亲在她的脖颈。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她将自己羊入虎口,从裴知宴的视角看来,她像极了一只鲜艳欲滴的花蕊,任他采撷。
更似待宰的羔羊,心甘情愿入他的口。
可是林今絮羞得很,说什么都不愿意他在此处亲她。
裴知宴虽觉得可惜的很,可如今是东宫了,她今日待他还更亲昵了一些,没有唤您啊您之类叫他不舒服的称谓。
“好,孤不在这儿作弄你。”
裴知宴的眸子却丝毫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同孤一道去床上?嗯?”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