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情况?’
佟雅人光顾着着急了,但一点用都没有。
一百个她加一起都不是阿克的对手,只要阿克不松口,她就出不去。
“大叔~”
“大叔~~”
“大叔~~~”
无处发泄的佟雅人只能怪叫。
阿克站在门口眉头直跳,默默忍受精神和噪音的双重污染,不厌其烦。
“明天早上之前,放你离开。”
他用冷淡低沉但富有磁性的嗓音说到。
佟雅人吓了一跳,眼睛亮起光:“你会说话呀!”
阿克不理会她,只是继续说道:“你现在还不能出现,我也不需要你做任何事,耐心等待吧。”
“可是我的朋友可能需要我帮助。”
佟雅人敲了敲平板电脑的预告信新闻。
阿克仅仅瞥了一眼,又双手抱胸:“你帮不了任何人。”
佟雅人嘟嘴,脸颊鼓鼓的:
“大叔你可真不会说话!”
阿克眼睑微阖,仿佛听不见抱怨。
他手心虚握了两下,仿佛要从虚空中拔出刀来劈砍,不过很快又重新松开了。
“笛卡尔……千万,不要让我白等。”
……
“那我先离开,你自己小心。”
秦妲挥手与诗怀禾告别,她马上要退到足够远的距离之外,就如计划的那样,拉开安全距离,让诗怀禾有单独面对鼹鼠的空间。
诗怀禾微笑点头,将头发竖成马尾,用红色头绳绑出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此刻选定的决战地赫然是港区纪念公园,秦翰的私人手下正以七城银行的名义疏散周围常驻的流浪汉和其他居民。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只剩下一片寂静的公园射灯,以及矗立在公园中心一动不动的诗怀禾。
世界仿佛被按下停滞键。
“呼……”
诗怀禾吐出一口气,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来过这里。
那时候颜央还活着,她们走在刚竣工不久后的公园里,诗怀禾因奔跑而摔了一跤,整个人立刻大哭起来。
颜央却没有扶她,只是站在旁边用温柔的声音说:
“小诗,你要坚强,要学会自己站起来,你不能哭,否则大家都会取笑你,不能把脆弱的一面显露给任何人,要想你妈莪一样,成为战胜困难的勇者!呼哈!”
颜央元气满满朝虚空挥拳,然后诗怀禾哭得更大声了。
“师妹!”
一声呼唤打断了诗怀禾的回忆,她睁开眼扭头才发现有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不知何时已经开进公园里面来。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是陈姜和裴谒。
“师兄,你怎么来这里?”
诗怀禾微微点头示意,顺便问道。
“你太冒险了!”陈姜不由分说走上来,眉头竖起:“我还是听别人说才知道,是你在用这样危险的方式吸引‘鼹鼠’出现。”
诗怀禾看他,平静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
说这话的是裴谒,他率先道歉,“抱歉诗同学,市政负责封锁的干员们很尽责,是我执意要闯入到封锁圈里来。”
这片区域已经遭到疏散和封闭,陈姜单独过来的话肯定会被拦住。
但裴谒,那些干活的干员得罪不起。
现实就是这样,再精妙的计划、再严重的局面,都必须给权势让步。
裴谒话音顿了顿,看到脚边有一摊褐色排泄物的肮脏痕迹,皱眉往旁边挪开几步,重新继续说:
“我知道你对雅人的感情,对于她的离去我也悲痛,可单独吸引凶手出现还是太过危险,如果雅人在这里也绝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么做。”
陈姜点了点头,伸出手:
“师妹,犯人交给我好么?这是暴恐机动队的责任,现在先离开这里,我保证会给大众一个交代。”
诗怀禾目光分别在两人脸上各自停留几秒,然后摇头:
“抱歉师兄,雅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容忍自己什么都不做。”
她眺望向远处。
陈姜的看法却截然不同,他摇了摇头:“现在七城银行和亚兰机关都围在周围暗处,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个粗糙的陷阱。哪怕捕鼠夹上的奶酪再怎么诱人,‘鼹鼠’也不会没头没脑跳进来。”
“但‘奶酪’的确有致命吸引力不是么?”诗怀禾反问。
“这是一场阳谋,决定鼹鼠是否会上钩的不是诱饵,而是他内心的贪婪。如果他按捺不住贪意想要火中取栗,总归会来试一试;如果他只寻求安稳,当然也可以逃走。”
陈姜听诗怀禾的话,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背。
诗怀禾朝他望过来,露出礼貌的微笑:“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是,‘鼹鼠’还有未掀开的底牌,这个陷阱对他而言算不上危险。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会来的。”
乒!当!
突然刀剑相交的碰撞声打破寂静,溅射出的火花尤其鲜艳。
诗怀禾细剑握在手中,格挡住从身后死角兀然挥出的刀锋。
另一个陈姜从阴影中虚空踏出,发自内心地鼓了鼓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