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然后在焦家班中建立威信,从而尽快的来改造这个乐队。
他有系统,他自己肯定不会拖后腿,但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不够的。
万一到时候其他人拖后腿怎么办?
毕竟,这次要面对的敌人,是整个时代的滔滔大势。
周孝愚想着想着,竟然慢慢睡着了。
“师兄师兄,时间到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蓝玉脸色通红的将周孝愚摇醒。
回去之前,周孝愚不忘叮嘱对方几句,“我睡觉的事不许和师傅师娘说,知道吗?作为回报,我会说服师傅尽快教我们吹唢呐。”
蓝玉很是兴奋,连连点头,让他吸一年的水,以他的性格肯定是憋不住的。
客厅的小八仙桌上,早就摆好了几个菜。
最当中的是一碗青椒肉丝,绿油油的青椒,焦黄色的肉片,上面还裹着热气腾腾的猪油,看得让人口水横流。
焦三爷家的经济情况不算差,至少是一个中等水准,可即便如此,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肉,平时一般炒个鸡蛋开开荤就不错了。
今天算是沾蓝玉父子的光。
青椒肉丝旁边,是一碗洋葱炒鸡蛋,至少放了4个鸡蛋,满满的一大碗。
剩下的就是平时吃的家常菜了,一盘酸萝卜,一盘小白菜,还有一盘煎豆腐。
主食是米饭。
桌上放着一个小木桶,桶中装着十来个煮熟的红薯。
焦三爷,师娘,蓝玉父亲分别坐一边,两小孩坐一边,师娘已经帮他们盛好了饭,“来来来,人到齐了,快吃吧。”
焦三爷端着酒杯和蓝玉父亲碰了一下杯子,问蓝玉道:“今天学得怎么样?”
蓝玉瞅了一眼其他人,有意卖弄道:“我先是用一根1米5长的芦苇杆吸水,一下子就吸上来了,然后师兄将他的那根芦苇杆给我继续用,不过那根芦苇杆太长,足有这么长……”
蓝玉放下筷子,站起来比划了一下。
“我吸了老半天,没有吸上来。”
“师兄,我说的对吧?”
周孝愚点了点头,期间不忘往嘴巴里扒饭,“小师弟很有天赋,学得比我当年快。”
蓝玉父亲听后大喜,端着酒杯回敬了焦三爷一次,“焦三爷,我这孩子就拜托给你了,我早就说过我家蓝玉有学唢呐的天赋,保证以后不给你丢人。”
焦三爷瞅了埋头干饭的周孝愚一眼,总觉得今天面前的周孝愚表现得和以往不一样,但是哪里不同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你放心吧,两个孩子,我都会用心教的。”
蓝玉父亲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那就多谢焦三爷了。”
酒足饭饱之后,蓝玉父亲嘱咐了蓝玉两句,走了,焦三爷则继续坐在客厅的餐桌上喝茶。
屋檐下的台阶前,周孝愚和蓝玉并排而坐。
蓝玉正在津津有味的听周孝愚吹牛。
“你知道吗,学唢呐自古就有一个说法,百般乐器,唢呐为王,唢呐一响,燃爆全场。”
“这说明唢呐在任何乐队组合中,都是绝对的王者,咱们师傅所在的焦家班为什么以他为班主?就是因为咱们师傅是吹唢呐的。”
蓝玉在旁边连连点头。
他就喜欢听这位师兄吹牛逼,说的话好听,还很有见识。
然而,身后的焦三爷却瞪大了眼。
这是一个13岁小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他记得之前压根就没有教过对方乐器相关的知识。
还有,焦家班的事周孝愚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对方怎么知道‘百般乐器,唢呐为王’的说法?
焦三爷的耳朵不知不觉中竖了起来。
周孝愚继续吹牛逼道:“在乐器里面也有一个说法,笛子一响:江山没了。马头琴一响:爱情没了。吉他一响:青春没了。古筝一响:江湖没了。唢呐一响:人没了。二胡一响:心都碎了。”
“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没有唢呐送不走的魂。”
“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十年笛子,百年箫,一把二胡拉断腰,千年琵琶万年筝,唯有唢呐震乾坤,初闻不识唢呐音,再听已是棺中人。”
蓝玉的一双小眼睛骨碌碌的转,刚才的这一波输入,信息量有点大。
已经大大的超过了他的理解范畴。
就好似网页开的太多,电脑的CPU卡住了。
“师兄,什么是吉他啊?”
“一种西洋乐器,适合伴奏。”
堂屋内,焦三爷顾不得喝茶了,早就站了起来。
他左右瞅了一眼,将墙角处的一根扫帚捏在手中,已经动了执行家法的念头。
如果说周孝愚刚才的一番话,初听之下还会觉得有些惊奇。
再听之下就已经是惊吓了。
一个13岁的农村小孩子,怎么会懂这些?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教他的,而且教他的这个人,学得比较杂,搞不好是玩西洋乐器的。
一位唢呐学徒心中却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西洋乐器,这尼玛就有点欺师灭祖的苗头了。
必须第一时间掰扯回来。
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