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凤郡主气得紧咬贝齿,“这混账家伙,他怎么就敢去抢亲呢?”
“他带了多少兵马去?”
赵四说道,“带了两个人!”
“两个人!?”王朗都快跌倒在地,其他人也纷纷色变。
这抢亲抢的可不是别人,而是要从幽王耶律雄基手中抢走长公主刘秀珠,这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要是谋划得好,带上蜀中二十万兵马,突然袭击,四面出击,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这带着两个人去,那等同于送死啊!
别说幽王耶律雄基手握北莽兵马大权,身边强将如云,高手数不胜数,就是耶律雄基本人,也是九品高手。
这些年征战四方,罕逢敌手。
哪怕是长公主刘秀珠,与之对战,也没有讨到过便宜。
天麒虽然一身神力,手举千斤之鼎,终究还只有七品之境,与耶律雄基相差甚远。
只带两个手下前去抢亲,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紫凤郡主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带了哪两个人?”
赵四说道,“带了唐门二老。”
“我本来想跟着去的,被王爷给打回来了,说我武功太差,去了只会添麻烦,其实我可以的,我现在能够举起一百斤的……”
紫凤郡主打断赵四的絮絮叨叨,“我父亲下过军令的,没有他的兵符,任何人不许出关,王爷是如何出关口?”
赵四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王爷是打出去,他将城门撞开了,冲了出去。”
“关卡上的守将认得王爷,本来不肯放他出去,毕竟是老王爷和郡主下过命令的,可谁能拦得住王爷呢?”
“他力气那么大,手中的铁锤一扔,那城门就破碎了。守城的将领自然不可能放箭,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飞奔而出。”
“我就马上回来禀报了!”
紫凤郡主脸上越发铁青,贝齿咬得咯吱作响。
还是自己大意了,自己和父亲千防万防,没有防到天麒会在这个时候闯关打破自家城门跑掉了。
这个憨憨,真不拿自己当王爷啊,把自己当刺客了。
紫凤郡主知道事不宜迟,便对王朗、许靖等人说道,“诸位大人,幽王耶律雄基与长公主刘秀珠明日便成亲,这等大事我本当在蜀中稳定局面。”
“可是事出有因,一切从急。我这不争气的弟弟,你们的王爷,竟然在这个时候闹出抢亲的幺蛾子来,我得带人去赤壁一趟。”
王朗劝道,“郡主,万万不可啊!”
“小王爷不理政务,老王爷已经将蜀中之事交于郡主之手,郡主身负蜀中百万性命,牵一发而动全身,岂能亲身赴险呢?”
“还请郡主坐镇蜀中,我亲自带人去将王爷接回来。”
紫凤郡主说到,“王司空,你德高望重,说服其他人自然可以,可是我弟弟这个性子,一旦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不是我信不过你,估计我父亲亲自前去,也拉他不回。还得我亲自去一趟才行。”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谁也不许去!”
“这该死的东西,尽惹麻烦,是生是死由他去了。”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走入大堂。
王朗、许靖一见此人到来,心中便踏实了许多,上前纷纷行礼。
来人正是老王爷邓骁。
邓骁此时气得胡子都快吹起来了,他也是一得到消息,便带着老唐从剑冢中出来,直奔蜀王府。
“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刚接任蜀王,一点正事也没有干,尽是瞎胡闹。”
“让我抓到他,非得抽他几十鞭子不可。”
紫凤郡主见邓骁气得不行,便扶着邓骁坐在主位上坐下,又端来一杯茶,“父亲,你上了岁数,不能这般生气。”
“这件事情说起由头,还得怪我。”
邓骁一瞪眼珠,“都是你那混战弟弟惹的祸,怎么能怪你呢?”
紫凤郡主说道,“先前长公主刘秀珠来蜀中要兵马、钱粮的时候,弟弟对长公主上了心,说什么兄终弟及,大哥没了,他当弟弟的便要代替大哥迎娶的长公主。”
“我见他纠缠得长公主太烦了,恐误了大事,便对他说,这天下人谁也配不上长公主,那幽王耶律雄基要强娶长公主,谁砍了耶律雄基的脑袋,谁便能配得上长公主。我这句话只是想激励他好生练功,日后能与耶律雄基一战,谁知道他这榆木脑袋,当真了,直接去抢亲了。”
“哎呀,气死我了!”
邓骁鼻孔中重重地喷气,“这怪不得你,只怪他脑袋不开窍。”
“这么多年来,谁不知道耶律雄基是要继承北莽大位之人?”
“别说临安朝廷,就是我和吴惊喜也是做了诸多准备和谋划,要去暗杀行刺耶律雄基,可是根本就没有人能近得了耶律雄基一丈的距离。”
“麒儿去抢亲,简直是愚蠢至极!”
紫凤郡主说道,“父亲,你也不要太过于生气,弟弟虽然冲动,可是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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