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途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自己穿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好像都在秦舒曼的这个故事中被推翻。
他飞快的按照秦舒曼所讲的真相,重新推演了一下整个故事的真相。
结果,嗯竟然意外的自洽。
邱途有点失神。
他感觉这也太魔幻了吧?
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仅自己穿越了,而且秦舒曼也被困到了这具身体当中?
而此时,就在邱途在怀疑人生的时候,秦舒曼也开口说话了。
她红唇轻触杯缘,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而又挑逗的笑意,问道,“邱途,我已经把我的身份全都告诉你了。那么你是不是也该对我开诚布公,讲一下你的身世了?”
说着,她托着腮,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邱途,“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和我一样被困在现在这具身体里?”
邱途:
听到这个问题,邱途条件反射的想要撒个谎,把事情圆过去。但是当看到秦舒曼的眼神以后,他一时间又顿住了。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
迷茫、忧郁、彷徨还有隐藏在深处的一丝期盼
那一瞬间,邱途仿佛读懂了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
一位来自庇护所的天之骄女,突然被困在一個只剩两年寿命,而且身处危机的克隆女体当中。
不知道能否回归本体,不知道这具身体接下来的命运,也不知道灵魂会不会伴随着这具身体而消散。她一定是无比绝望的吧?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身边竟然还有着一个和自己相同经历的人
那一刻,绝望的她心里应该突然踏实了许多吧?
就像是一个孤单的灵魂遇到了另一个孤单的灵魂
所以,她才会这么依赖自己。
因为自己也许是她生命里最后一束光了
想到这,邱途深呼一口气,这才轻声说道,“我可能比你的事情还要复杂。”
“我确实也是在前身死后才进入到他的身体。”
“但我并不是新界人,甚至连新界市在哪我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进入这具身体。”
“如果不是在进入到他的身体以后,发现了他遗留的记忆,我可能连伪装都没办法伪装。”
听到邱途的话,秦舒曼轻轻摇晃着酒杯,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果然我的感觉没错。咱们是同类。”
说着,她朝邱途举杯示意了一下。
邱途笑着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叮~”清脆的声音响起。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一刻,两人都感觉自己与对方的距离好像拉近了很多
就这样又喝了几杯酒,邱途借着醉意,也问出了他最感兴趣的话题,“你有想过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吗?”
秦舒曼手轻轻的抚着酒杯上沿,目光朦胧,吐气如兰,“当然想过啊。”
“甚至这几天我已经试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方法,但都失败了。”
“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颓废。”
邱途微微叹了口气,询问道,“那你有想过向军部、向安保处求救吗?”
秦舒曼轻轻摇摇头,“安保处有几个灾变者,都是什么能力,我都很清楚。但他们帮不了我。”
她眼神都透露着疲惫,“至于军部,他们不会管我的。”
邱途好奇,“为什么?”
秦舒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忘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听到秦舒曼的话,邱途先是一愣,紧接着发现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秦舒曼的前身可是阎嗔的情妇。秦舒曼附身在她身上,真的像林左透露的只是在调查秦家吗?
怎么可能!
要调查秦家,为什么不选其他的切入点?
秦家那么大,哪个切入点不比一个天天呆在阎嗔身边的秦家制造的克隆女体更好?
所以,秦舒曼之所以选择附身阎嗔情妇,其实就是为了调查阎嗔。
也就是说,安保处最开始的目标就是阎嗔。
但阎嗔是谁?是新界市探查署的最高长官。也是和军部叶将军并列的新界市三巨头!
安保处私下调查这样的大人物,不出事还没事。但只要出事,不管是叶将军,还是安保处的长官都会立刻撇清关系,定性为“秦舒曼的私人行为”。
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没人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科长引起两大部门的碰撞。
也没人会偷偷把秦舒曼带走进行治疗:秦舒曼的前身可是阎嗔的情妇,瞒着阎嗔带走他的情妇是疯了吗?
所以,秦舒曼才会这么绝望。
因为她发现,不管是向前还是向后,她都走不通
想到这,邱途也沉默了。
他静静的沉思了一会,才说道,“所以,只有扳倒阎嗔,你才能被军部重新接纳,帮你治疗吗?”
秦舒曼摊了摊手,“只是略有希望罢了。毕竟,谁也不清楚咱们这种情况到底该如何恢复。”
“可能随着时间就自然恢复了?”
“可能需要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