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不一会儿便走到知青点。
张文良和黄保管员都是老相识,自然用不着陈凡居中介绍,他看两人聊得起劲,便笑道,“三虎哥,黄保管,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晚上做什么菜。”
听到他的话,张文良转过头来,笑着说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你自己刚才也说了,不跟我假客套,那就不要搞得太麻烦。”
陈凡哈哈笑道,“我这里缺东少西,想麻烦也麻烦不起来啊。”
“这样最好。”
张文良笑道,“反正就简单一点。”
陈凡用力点点头,笑着高高抬起右手,“好嘞。”
说着就出了房门。
黄保管员这时才满脸惊讶地小声问道,“一家人?张连长,什么情况啊?”
该不会是张家人把哪个女娃许配给他了吧?
这赌注下得挺大啊!
张文良看见他的脸色,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当即哭笑不得地说道,“是这么回事……”
……
陈凡从屋里出来,径直往前走,到姜丽丽门口停住,不等他说话,姜丽丽便起身走了过来。
姜丽丽指着厨房说道,“刚才杨梅和杨兰送来一坛酒,还有酒提子和酒碗,都放厨房里了。”
随即看了一眼陈凡房间那边,小声问道,“是要招待张连长吧,我帮你洗菜?”
陈凡笑道,“还真离不开你。”
随即指了指房子后面,问道,“我也没细看,后面菜地里有些什么菜?”
姜丽丽直接走出来,“我带你过去。”
两人走到后面,姜丽丽指着菜园说道,“这里主要是白菜和白萝卜,另外还有几丛红菜苔和小青菜,再就是葱姜蒜,别的就没了。”
陈凡视线从菜上面扫过,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又问道,“你知道现在还有哪里可以抓鱼吗?”
“抓鱼?”
姜丽丽眨眨眼,呆呆地指了指河堤,“夏天河沟里到处都是鱼,冬天就只能去河里抓了。”
“河里?”
陈凡眉头皱了皱,随即问道,“你知道队里谁家有鱼竿或渔网?”
姜丽丽,“鱼竿几乎每家都有,渔网也有很多人家有,像杨队长家就有,到了涨水的季节,很多人都会去抓鱼,只要不是队里那几口池塘,野河沟里的鱼抓到都是自己的。”
顿了一下,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哦,我隔壁屋里就有一根鱼竿,是以前一个知青留下的,鱼线和鱼钩也都在。”
陈凡当即脑袋一歪,“带我去看看。”
片刻后,他便从屋子角落里找到一根竖放的鱼竿,就是一根枯竹,颜色都已经发黄,其中几個位置似乎用火烘烤过,那是对竹竿进行“烤直”留下的痕迹。
陈凡将竹竿伸直,四米多长的竹竿笔挺,没有多少下垂的痕迹。
轻轻用力抖了抖,弹性还不错。
随即找出鱼线和鱼钩,陈凡便开始缠线。
他在穿越前并不是钓鱼佬,对钓鱼也没什么研究,只不过有个大客户很喜欢钓鱼,为了维护客情关系,也就稍微学过一点,但是不多,勉强算入门的水平。
相比之下,他倒是对自己的禽言兽语技能更有信心些,就是不知道那些鱼儿好不好说话,请它们自己咬钩。
不好说话的话,就只能去借渔网来撒了。
否则请客吃饭,总不能全是腊肉腊鱼吧。
他记得外公说过,云湖这边招待客人的规矩是,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是弄点新鲜肉菜待客,实在没条件,一盘炒鸡蛋也行。现在陈凡没有鸡蛋,只能从其他地方想想办法,万一不行,就只能杀甲鱼了。
直接杀甲鱼?
可算了吧。
头两天他倒是吃得起劲,后来天天吃、餐餐吃,他现在看到甲鱼肉都下不去筷子。
而且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张文良夹甲鱼的次数也不多,只有那个黄技术员吃得最起劲。
所以除非钓不到鱼,他才会考虑用甲鱼凑数。
不一会儿缠好鱼线,又系紧鱼钩,浮漂是用鹅毛做的,一根鹅毛剪掉两边的羽毛,将剩下的白杆剪成一粒粒的小段,穿在鱼线上,一般用七粒浮子,便有个名字叫七星标。
钓坠也很有年代感,剪一小条牙膏皮,绕着鱼线卷起来就是钓坠。
陈凡看着如此具有年代感的钓具,心里有点小忐忑,这玩意儿能钓得到鱼?
不管怎么样,都先去试试。
反正现在日头还早,估计也就是下午1点左右的样子,让姜丽丽先帮忙做准备工作,自己去钓两杆再说。
准备好钓具,他回到房里,对着聊得正欢的两人挥手笑了笑,随即提了一条腊肉一条鱼出去,然后又回来抱了一袋米,提了一罐泡菜、一瓶油。
看见陈凡竟然还拿了泡菜坛子,张文良和黄保管员面面相觑。
这里请客人吃饭的规矩是,再穷不上酱菜和泡菜,要不然客人还以为主人家让他多吃饭少吃菜,是很失礼的行为,却没想到陈凡竟然拎了一坛子泡菜?
愣了两秒,张文良忍不住呵呵直笑,“咱们这位陈师傅是不凡人做不凡事啊!”
眼看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