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听杨书记都这么说了,陈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点了点头,“明白,我会安排好的。”
旁边的张文良和安全见陈凡也劝不动,只能死心地跟着回去。
坐公共汽车到了码头,他们先帮陈凡把两担礼物挑上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虽然明天一早又会过来,可是美好的夜景已经不在了啊!
陈凡站在马路边上,看着台阶下的木船缓缓驶离码头,再转头看看窝在笼子里嘎嘎叫的鸡鸭鹅,忍不住抹了把脸。
一担东西我还能挑走,两担?
没办法,还是坐车吧。
陈凡一手一个担子,先到候客厅门口的商店买了点东西,再将担子抬到公汽站。
旁边等车的人看到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再看看两副箩筐,闻着一股混着汗臭夹着鸡鸭鹅的气味,果断选择保持距离。
这是被嫌弃了?
不过陈凡倒是没在意,嫌弃农民兄弟的城里人多了去,他们算老几?
不一会儿公交车到站,等其他人先上,陈凡挑起一副担子便准备上车。
结果还没走到车门口,售票员就“砰”地一声关紧车门,司机与她配合得天衣无缝,弹射起步就飙了出去。
陈凡赶紧将担子打横,汽车从眼前飞过,卷起一阵尘土并留下一串尾气。
还好他练过,立马屏住呼吸连退两步,重新回到站台旁。
靠,又被嫌弃了?
难道我英俊的面貌被遮掩住了吗?
之后又等了两趟车,本来他还想着头一个挤上去,这样售票员总不能关门了吧。
可惜这里是码头!
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何况他还带着两副担子,怎么可能挤得过别人。
又不能打人,好气哦。
到了最后,他也只能无奈放弃坐公汽的想法。
幸运的是,这里是码头,也有一个出租车站,流动过来的人力三轮车、乌龟车比其他地方要多一些。
不过排队的人也多。
他买了出租车票,还因为两副担子加了钱,然后默默排在队伍中,这样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坐上一辆乌龟壳,身心俱疲地回到卫生处招待所。
挑着两副箩筐进门,柜台里的夜班接待员立刻迎了出来,“陈老师你这是去哪里啦,怎么还挑着担子呢?”
说着就要接一担过去。
陈凡摇摇头,将两副担子都放到角落里,微微喘了口气,心里想着还是回家好啊,不会被嫌弃。
随即指着四只箩筐说道,“这些东西是我们生产队送过来的,为了表示对卫生处对生产队的支持,特意送过来的礼物,明天一早麻烦你通知一下周姐,让她决定怎么安排。”
接待员顿时喜笑颜开,“哎呀,这么客气的啊。”
如果不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接待员,这时候肯定要客气两句,现在嘛,能说的只能是,“谢谢啊!”
陈凡笑着摆摆手,“麻烦你了,我先回去休息,今天太累了。”
接待员,“不麻烦不麻烦,那你回去好好休息,这里就交给我了,保证没问题。”
陈凡笑了笑,转身便往楼上走。
回到房间,先洗澡换衣服,连饭都没吃,就上床睡觉。
半夜12点,陈凡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也不开灯,直接起床穿衣服。
现在穿的自然不是衬衫西裤皮鞋,而是一身很普通的深蓝色土布单衣,脚上穿都是布鞋,这种穿着在小地方几乎满大街都是。
穿衣服的时候,他走到墙壁上的地图前,将云湖市区的地图又温习了一遍,与记忆验证确认无误。
随后拿起一个小布包揣进兜里,走到窗边,先看了一眼外面,确认没有人,才悄无声息地推开窗户,一手撑着窗台翻身跳出外面。
人却没有落下去,而是在窗外挂着。
他先将窗户掩上,再松开手指,这才落到地上。
弯腰沿着墙壁前进,来到院墙前,双脚轻轻用力,便已飞身腾空,伸手在墙头一搭,人就到了院子外面。
身体紧贴着墙壁,过了几秒钟,没听见院里有任何动静,陈凡才沿着街边的阴影绕到前面,只见整个招待所只有门口和大堂亮着灯,没看见接待员的人,倒是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不用说,绝对睡着了。
他对着里面微微一笑,隐藏在路边的黑暗中飞奔。
同时忍住心里的刺激感,想着如果林师父知道他第一次用功夫,却是去做偷偷摸摸的事,会不会找自己单挑呢?
其实他也不是去做什么坏事,只是今天在码头候客厅,听林副主任说了发洪水时,某个村子都被冲走的事,心里就想着,这里面是不是有机会给自己的来历打个补丁?
如果他永远都不出云湖、不离开卢家湾,也不出风头,低调过自己的日子,有没有来历其实不重要。
就杨书记他们那样的,只要自己对卢家湾有贡献,他们才不会管自己是什么来历,反正能帮到卢家湾就行。
而且在别人问起来的时候,还会帮自己打掩护,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但是,正如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