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夏迎阳立,三冬抱雪眠。”
张玄松站在窗前傲然而立,满脸自豪地说道,“祖师王玉阳居山东昆嵛山烟霞洞,炼形九年,得大道之要,借假修真,得‘真性、真功、真行’,通晓道家规仪、医术、方术、内丹术、武学及文学书法,号玉阳体玄广慈普度真君。”
他回转身来,看着陈凡笑道,“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嵛山一脉近千年的真传密录,都是你的!”
陈凡坐在椅子上,翻看一本手抄书,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要。”
张玄松眉头紧皱,“喂,小孩儿,你要搞搞清楚,我说的是无上真传,可不是那种烂大街的什么假气功,这纯阳丹功的效果你也体验了,是不是很好?!
但我告诉你,这只不过是一门基础级的内炼气功而已,再上面还有吕祖、重阳祖师传下来的功法秘技,别说北七真,全国全真派道观,有一个算一个,还保存有这几门功法的,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更别说还有我们朝阳观独有的武功、秘传医术、方术、道法……”
陈凡突然抬起头,两眼放光,“可以飞天遁地降妖伏魔的道法?”
难道我穿的不是年代,而是高武……啊不,仙侠?
张玄松脸上略显尴尬,干咳一声,“年轻人不要搞封建迷信,哪有什么妖魔鬼怪。道法就是道家规仪,其中包含了武术、气功,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主要还是修道,别想太多。”
陈凡嘴角微抽,继续埋头看书。
这本书是张玄松写的,文采方面就不提了,大概内容是:“番子戳脚,要义在出手必攻多处,下手贼黑,要小心咽喉、下腹、空裆,尤其注意不要被踩脚。”
“小心练形意的,下手贼黑,比番子拳还黑。”
“练八卦的太不爽利,就会兜圈子,打不过就跑,不过要提防下暗手反击。”
“离练猴拳的远点,他们爱抓脸。”
还有,“武当剑法还行,却挡不住一招吕祖秘传的袖里青蛇,还是全真剑法更胜一筹。不过武当也是全真一脉,果然我全真最高。”
“形意大枪也没什么了不起,九成九的人都练不到劲力通透、长短如意,抵近了抽他。”
“见了八卦鸳鸯钺要小心,那玩意儿不讲武德,得找机会抽冷子干他。”
“还是练枪吧,武功再高,一枪撂倒,嘭的一声,万事皆了。”
诸如此类。
陈凡怀疑张老伯在道观里没有好好学习,哪有半点玉阳子的文采。
不过书里面对各门各派武学要点和破解的描述,让他大开眼界。
见陈凡没反应,张玄松满脸纠结,看着他问道,“为什么呢?”
多少人想拜自己为师,自己都看不上,怎么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却死活不同意呢?
陈凡幽幽叹了口气,抬起头说道,“张伯,您也说了,嵛山派是全真一脉,全真道要出家的啊。您让我拜您为师,重建朝阳观,我老婆还要不要啦?!”
开玩笑,别说全真秘传,太上秘传也没有丽丽香啊。
张玄松一听,不禁满脸呆滞,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说道,“我没说收你当俗家弟子吗?”
陈凡眨眨眼,“俗家弟子?”
张玄松点点头,轻轻咳了两声,转过身说道,“你也知道,我自己都还俗了,怎么还会要求你出家呢,不合适的嘛。”
然后又转回来,“不过,如果伱拜我为师,得了我嵛山派朝阳观真传,就有责任以后把这份真传继续传下去。咳咳,如果还有余力,最好能寻个合适的机会,重建我朝阳观。”
陈凡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没问题啊,重建地址有没有要求?朝阳区行不行?”
若是不出家也能学,他对这個嵛山派秘传还是挺有兴趣的,刚才那个纯阳丹功就很不错,和林老伯传的拳术呼吸和内炼法门完全不一样,似乎更偏向于养生长寿,他只练了一遍,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恰好可以中和内炼气功的霸道。
而且练了一趟,连内息劲力也略有进境,确实是个好东西。
如此一来,他自然更想知道其他秘传是什么,比如那个“袖里青蛇”剑法,跟吕祖的诗句“袖里青蛇胆气粗”有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撇开这一茬,拜一个战场功臣为师,他心里也没有丝毫反感。
张玄松看见陈凡转变如此之大,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不禁嘴角微抽,犹豫了一下,“无所谓,反正我们朝阳观也是几百年前七代祖师从河北嶂石岩迁过去的,现在再迁到京城,也没什么。”
陈凡用力点头,“好嘞,您就放心吧,最晚十年内,我一定重建道观。”
张玄松一听,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不用这么着急,反正我们朝阳观已经毁了几十年,也不差这几年,你记在心里就行。”
陈凡咧嘴直笑,不急不行啊,最晚十年内不买,以后地价暴涨就太亏了。
至于回山东原址重建?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别以为重建道观就是买块地再建个房子就完了,这驻观的道士、充作底蕴的典籍,还有跟道协的联络、与天下道观的交流和联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