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紧张,这事情我深思熟虑过。”
他从袖中取出一盒来,亮出其中的灵物。
盒中是一枚金色的宝珠,浑圆明亮,表面浮着一层层羽毛般的漂浮纹路,重重金光酝酿其中,显现出极为玄妙的离火之气,李曦明正色道:
“这东西我也问出来了,乃是金离宝珀】,对离火修士有极大的帮助,可以增广神通,锻造法器,独不能受伤时服用…用来突破也是极为合适的灵物!”
此物是从当年洞天中的离火宫得来,是那位姓陆的前辈为道统继承人准备的,显然经过精心挑选,李曦明先将此物交给他,而后取出一枚玉瓶,道:
“此物是抱羽合心丹】,当年在婆罗埵为一只离火妖王炼制丹药时得来,是紫府丹药,当年为了换取灵火,用料极为扎实,可以长神妙…给你用绰绰有余。”
李绛迁连忙接过,还未来得及感谢,李曦明摆手让他住口,掌心一翻,亮出一枚混元如金丹的灵宝——正是重火两明仪】!
李曦明道:
“此物是极贵重的灵宝,也是你父亲的东西,早早就想着要交给你,只是我代为保管,此中有一道神妙,乃是道功】,可以辅佐修行离火真火一道的神通。”
他微微一笑,答道:
“就是有这样一道奇妙的灵宝在,我才舍得让你提前闭关!”
李曦明这一系列举动不可不谓用心,他意味深长地道:
“当年你父亲在海上匆匆闭关,也不曾有如今这条件,更遑论我了…这些东西…一般的仙宗也是备不齐的,你父亲为你一一备下,你要记着了。”
李绛迁潸然泪下,拜道:
“家中恩情,晚辈牢记…必不负嘱托…”
李曦明微微一叹,问道:
“可选好了地界?”
李绛迁摇头,叹道:
“无非是湖上,别处…也不安心。”
李曦明倒是考虑过镇涛府,心中暗暗思虑:
‘江南的灵氛应该不会变了,其实比海外还安心几分,怕的是有万一的可能我家守不住,最后让人攻进来…’
‘阙宛肯定是在镇涛府,那绛迁还是在湖上好了,两人分开闭关,倘若哪一处出了问题,至少也能保下来一个。’
他便应下来,一甩袖子,正色道:
“你就在内阵闭关,那里气机稳定,无人打扰,我亲自催动重火两明仪】,以神通将灵宝锁在大阵之中,助你突破神通!”
……
洲间。
栀景山上始终有天光璀璨,离了此山,一路到了湖上,光彩便黯淡许多,李遂宁风尘仆仆地穿梭而来,落在洲间的高殿前,正见了一葛衣男子快步下来。
“南潭客卿!”
李遂宁稍行了礼,南潭沉便拱手而笑:
“见过公子!”
与前世相近,这位出身不那么光彩的南漳修士南潭沉显露了炼丹一道的天赋,迅速接过家中炼丹的大梁,李遂宁是来拜见老大人李玄宣的,见他从这里下来,就知道他亲自给老人禀报,和善一笑,道:
“恭喜客卿。”
南潭沉摇头行礼,很快便下去了,李遂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多了几分怪异与感慨。
‘陈噤犀…竟然折了…’
陈噤犀是陈鸯亲子,也是陈家的顶梁柱,后来修为一度高至筑基后期,与陈噤光两人为陈氏双骄,不说有多大的名气,至少在湖上的外姓中排得进前列…
‘这次大战莫名激烈,把他害死,南潭沉竟然都感叹不已,前去吊唁…’
这便是李遂宁怪异之处,南潭沉前世被陈噤犀压了一辈子,处处掣肘,两人之间的矛盾极为酷烈…整个陈家都没给过南潭沉好脸色…若是得知陈噤犀身死,南潭沉应该大笑三声才是。
‘倒是陈鸯折了顶梁柱,一下收敛起来,无心理会南潭沉,南潭沉今生才会这么快混得风生水起…’
他感慨莫名,可心中更多的疑惑还是在岸上的局势,时刻忧心忡忡。
‘这一次魏王可能受得伤更重,恐怕不能轻易出关,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他快步上前,到了大殿之中,恭声道:
“晚辈遂宁,拜见老大人!”
老人短促地应了一声,让他进来,李遂宁再拜了,恭敬地道:
“遂宁修为圆满,前来求丹!”
他抬起头来,发觉眼前的老人白发苍苍,靠在主位上,似乎有些心烦意乱,手中捧着书,那双老眼在光彩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浑浊,竟然有些接近前世记忆中的模样了,李遂宁顿时一阵恍惚:
‘大人…已经老得多了。’
李玄宣却没有什么感觉,很是喜悦地站起身来,笑道:
“你这是调息完毕…准备突破了!”
李遂宁连忙流露出笑容来,李玄宣亲自扶他起来,眼神中流露出赞赏之色,叹道:
“有时我也分不清了,当年阙宛也好,你弟弟也罢,你们这些在湖边长大的反而懂事,洲间长起来的…反倒不爱听话。”
李遂宁以为他在点李周暝,有些疑惑地摇摇头,李玄宣叹道:
“你绛宗叔给你添的那个族弟…李遂晴…年岁大了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