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来到泰尔斯的隔间前,开门挤了进来。
“往边上让让。”公爵冷冷道。
“喂!”
泰尔斯被詹恩挤到一边,咬牙切齿:
“那边不是有空位”
“烟味儿。”詹恩目光不悦,言简意赅。
泰尔斯一怔。
“抽烟的人,不应该再怕烟味了吧?”
“穷过的人,不应该再怕穷了吧?”
泰尔斯顿时语塞。
于是乎,星湖公爵和南岸公爵气呼呼地挤在狭小的告诫隔间里,在黑暗中怒目以以听对方的鼻息。
“我没有杀他。”
詹恩咬牙道:“我没杀达戈里摩斯,或者授意其他人去杀他。”
泰尔斯不屑摇头:
“得了,到这份上了,狡辩还有什么意”
詹恩呼吸加重:
“看在落日的份上,我以凯文迪尔的姓氏发誓!当监狱的人上报这个消息时,泰尔斯璨星,我跟你一样震惊!”
泰尔斯话语一滞。
只听南岸公爵在黑暗中怒道
“达戈里摩斯也许是秘科的棋子,但他都已经在我的监狱里,任我处置了,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在监狱里杀他灭口,再回来跟你编造借口,自找麻烦?”
泰尔斯皱起眉头,略加思索。
“但你的人篡改甚至瞒报了案件,从时间到现场,从嫌犯到事实,包括卡奎雷的汇报,”王子有条理地开口,“他们把一桩谋杀案做成了自杀案,压了下去摩斯不是普通罪犯,他们不敢私自这么做,这只能是你授意的。”
“没错。”
这一次,詹恩大方承认,毫无掩饰之意:
“为了维持稳定。”
“稳定?”泰尔斯讽刺一笑。
“那酒商是因我们的矛盾而进监狱的,他被谋杀,会成为舆论的中心,”詹恩忍住怒意,耐心解释,“我们不能也没必要让这件事打扰争锋宴、打扰翡翠庆典的开始,宾客们没必要知道。”
“骗鬼去吧!宾客们没必要知道,但我呢?你甚至还在事后编造故事,遮掩真相,就为了蒙我?仇杀?呸!”泰尔斯呸声道。
“那故事只是拿来”
“够了!小花花,我受够跟你兜圈子了,关于达戈里摩斯的死,你到底有什么非瞒着我整整一个晚上不可的理由?”
“你!”
泰尔斯怒而点头:“对!”
詹恩愤然道:“不,你!”
“对,我!”
“不不不!我是说,你,是你!”
泰尔斯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詹恩一时气结。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食指:“不我的意思是,因为你!因为我担心是你!”
泰尔斯愕然:
“什么?担心什么是我?”
詹恩连喘了好几口气,终于将情绪稳定下来。
“好吧,事已至此,我就直接问了。”
他在黑暗里转向泰尔斯,一双眸子冷漠清幽:
“达戈里摩斯,他是你杀的吗,泰尔斯?”
啊?
我杀的?
泰尔斯愣了一下:
“什么?”
詹恩冷哼一声:
“那是你的人杀的吗?还是你授意手下人或者宫外的人,去监狱里把他做掉的?”
泰尔斯反应过来,愤然否认:
“你在说什么屁当然不是!”
“那你事先知情吗?至少在宴会上?”詹恩语气怀疑,步步紧逼。
“不!这该是我问你的问题!”
詹恩讽刺地冷笑一声。
“那你,或者你在秘科里的好朋友们,有什么围绕着摩斯的死来展开,来对付我的阴谋计划吗?”
秘科的“好朋友们”
那个圆脸少女的形象在眼前出现,泰尔斯顿时一窒。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黑暗中,詹恩沉默了好一会儿。
“哼,想来也是,”南岸公爵寒声开口,语带不屑,“就你这副怂样和蠢样也不像有能力帮王国秘科施行阴谋的样子。”
“你”
泰尔斯竭尽全力,靠着狱河之罪稳定住情绪: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瞒着我,是因为你怀疑我?”
“昨夜是争锋宴会,万众瞩目,”詹恩一副理所应当不容置疑的样子,“如我所言,你父亲若要动手,那是很好的机会。”
“至于我,我再怎么多疑小心都不为过。”
泰尔斯难以置信地呼出一口气:
“所以你就连我也怀疑,觉得达戈里的死是我干的?”
“废话,那个酒商是主动去找你的,王子殿下!”
詹恩不忿至极,痛斥道:
“他还是你带进城的!也是你来告诉我他是秘科的人!他都进了监狱你还在过问他!所以,当然,当达戈里摩斯蹊跷地在争锋宴的节骨眼儿上死于非命的时候,是的,我有一万个理由,第一个就该怀疑你!”
泰尔斯愤怒得倒抽一口气:
“我你他妈脑子抽了吗?”
但詹恩毫不示弱:
“别忘了,你是个该死的璨星!谁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