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况。
海德冷静几分,仔细观察了一下城下的战斗,意外发现打得还挺胶着。
那些可以化为炮弹跨越几十米高空砸过来的勇勐战士,居然和……
“居然和城里的长生者打得难舍难分?”海德诧异,“他们这么弱?”阑
那些举着举盾的战士,刚一开始举起大盾,将围攻过来的人撞得七零八落,但没过多久,仿佛力气耗尽,再举不起大盾,只能拿起长剑厮杀。又过了一会儿,差点被拿着草叉的居民穿成一串。
“中毒了嘛,正常。”无名说,“开始起效了。”
“中毒?”海德连忙观察城墙外。
不止是城内,城外的大量士兵也迟缓起来,有些人更是直接丢下武器,原地呕吐。
“你下的?”海德问。
“算是吧。”无名说。
海德看着战场上已经被踩成残骸的物资补给马车,恍然大悟:阑
“你在补给里投毒,故意让他们缴获?”
“没有,食物里没毒。”无名说,“食物只是很好吃,而且比较油腻,比较干,要配合酒水才吃得尽兴。”
“酒水?”海德不解,“你哪来的时间去给他们的酒水下毒?”
“我是做什么生意的?”无名说。
“你不是只要赚钱什么都做吗?”
“没错,所以我涉猎的比较广泛。”无名说,“他们行军打仗,并不会把所有的酒水食品全部自备。需要适当地在沿途征收粮草,酒水的话,顶多用酒桶装些原浆,之后再勾兑引用。”
无名悠然道:“酒是个好东西啊,可以振奋精神,让士兵更加狂热,也可以给伤口消毒,并且让饮用的水源更加清洁。可惜酒也比较贵,无论是平民还是领主,总还是要兑点水喝的。”阑
无名说:“他们总是要在当地的井口、湖泊中取水的。”
“可我还是不懂,你什么时候下得毒,又是怎么知道对方取水位置的呢?”海德问。
“我在雾林的员工是来干什么的忘了吗?是来勘测的。通过对希芙拉河的探测,我了解到一件事——希芙拉河这个地下水源供养着大片区域。距离海德要塞不远的那颗小黄金树,远远不断地将水汲取上来,还有人工开采的井水,或直接前往希芙拉河取水。”
“可地下水的范围太大了,希芙拉河一直延伸到盖立德呢,你掌握的知识,无法解释你怎么了解到对方具体取水位置的啊?”海德说。
“我不用知道。”无名咧嘴笑,语气森然。
海德下意识询问:“不用?怎么会不用——”
他突然闭嘴了,看着无名的眼神像看鬼一样:阑
“你……你把整个地下河都污染了?”
“这样他们无论用什么手段取水,都避免不了中毒了。”无名回答地很平静,“而且雾林中的每一颗树都会散发部分毒素,只要他们还藏在雾林附近,就会比我们更先中毒。”
“你疯了吗!”海德不顾周围的流失,冲出防护障壁,掐住无名的脖子,“你要把所有人都害死吗?”
“放心,我这几天看着水井呢,毒还没有蔓延到你这个城里来。”无名说,“感谢你的要塞位置偏僻吧。”
“疯子……”海德喃喃自语。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下得什么毒?”
海德死死盯着无名,希望不会听到那个他心里最不妙的猜测。阑
“还能是什么?猩红腐败啊。”无名说,“一般的酒精无法消除腐败,而且雾林旁边就是盖立德,取用方便。”
海德后退几步,跌坐回防护罩。
他勐掐着自己的胡须,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的问题。
腐败都出来了,这场攻城战已经没有悬念。可接下来问题是,海德要塞能不能在腐败中幸免。更重要的是,涅斐丽王的声誉还能不能幸免。
要塞内外,打斗声在飞速衰退,恐怖的毒素正在这片区域蔓延,领主和百姓都意识到了。
巨熊还在城墙上纵横杀戮,看到无名,一个扑杀冲过去,就像撕碎其他战士一样,也要撕碎这个铁皮矮子。
巨熊的爪子撞上了铜墙铁壁,纤细的手臂撑起盾牌,格挡住它的双爪,却纹丝不动。阑
盾牌的上沿,是熔岩般的眼眸。
卢恩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力抛下城墙,砸在城下的攻城士兵身上。
“居然说我们只敢拿腐败吓唬人。”无名拍了拍手上的熊毛,
“澄清一下,我们不止拿来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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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东薇尔城,涅斐丽王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活动——全城居民义务劳动,清扫恸哭山丘东部的巨大圆形竞技场。
竞技场是用来举办战斗仪式的地方,如今已被废止。阑
清扫大竞技场,这是涅斐丽王第一次发布如此强硬的命令,让全城人义务劳动。
但城中并没有传来多少怨言。
反而许多人都有些期待,期待涅斐丽王之后要做的事情。
当竞技场清理完成,洗刷了历史留下的尘埃,重新涣然一新后,人们站在竞技场的观礼座位旁,紧盯着竞技场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