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着去后院禀告,接着,她们刚走过前院曲折回转的亭榭楼阁,便见安奴小小的身子飞奔过来。
“姐姐!”
这孩子这声姐姐叫的,小嗓子都快喊破了,夏柠也上前疾跑几步,将他瞬间紧紧抱在怀中。
“我的乖乖,可想死姐姐了。”
“我也想姐姐!”安奴双手紧紧抱着夏柠脖子,姐弟俩的脸相互挨着,你蹭蹭我,我蹭蹭你,别提有多亲热了。
后面莲姬和鹂姬走得慢些,但两人远远看见女儿,俱是眼睛一涩,泪水倏忽便落下来了。
“阿娘!”平娘本就被夏柠和安奴相拥引得心酸,这
一见到鹂姬,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思念,像安奴似的快步冲向母亲。
鹂姬将女儿抱住,轻轻拍拍她的肩背,连声道:“我的乖女!这好像瘦了啊,在宫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难为你?快跟阿娘说说!”
平娘哽咽着想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哭声却先涌了出来。
明明她在宫中日子过得尚好,也没人难为招惹她,但不知为何,见到母亲的第一反应,却是嚎啕大哭起来。
鹂姬还以为孩子真受了什么委屈,连忙急声问了起来。
莲姬也是一样,见平娘哭得可怜,她以为阿宁也在宫中受了委屈,遂连忙过来抱住女儿,摸摸她的小脸,问道:“可是受委屈了?”
安奴闻言也一脸忧心地看着姐姐,夏柠被两双同样清澈关心的眼睛注视着,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娘,我没事,在宫中好好的,父王还专门为我们延请了先生呢,没人给我们受委屈的,平娘姐姐只怕是想鹂姨想得狠了。”
鹂姬那边听到夏柠所言,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狠拍了平娘两下,斥道:“你这个孩子,真是要吓死阿娘了,怎么话也不说清就开始哭?”
平娘摇摇头又点点头,情绪终于稍稍平复下来,打着哭嗝跟鹂姬说自己在宫里好好的。
夏柠跟母亲弟弟好生亲热了一会儿,才发现没见到朱斗身影。
“阿娘,兄长呢?”
安奴在一旁抢答,道:“兄长给我看学堂去了!”
原是这样,她前几日让杨故安捎信出来,说安奴已经五岁多了,也该找个学堂或书院念念书了,想必朱斗是出去忙这事了。
不过这时候的学堂可不太好找,以前周天子还在的时候,各国王都是设有国学和官学的,贵族子弟基本都在官学念书,学习礼乐射御书数六学,除此之外,还要进行一些典籍礼仪的学习及军事训练。
但自周王朝崩解,礼乐制度崩坏之后,各国官学多被废弃,私学渐渐兴起,可私学的教育内容多以授课老师的自身学识为限,所授多有偏颇,并不全面,夏柠并不想让安奴接受私学老师单一有限的思维模式,便托朱斗在外找找,看看王都附近是否有合适的书院或学堂,如果真没合适的,到时便要另想法子了。
“走吧,快进去歇息一会儿,大冷天的别站在外面了,这宅子你和平娘是头回过来,待会儿让人带你们四处转转,对了,想吃什么,我让灶上早些准备午食。”
夏柠左手挽着母亲,右手牵着弟弟,被两人带着往后院的住所走去,行走之间,她眼睛四处打量这座宅邸,确实布置修缮得还算合适,伺候的从人也挺有规矩,且从这里往隔壁看去,还能看见阴家那边建在高处的楼阁。
“阿娘,搬来这里有人找你和鹂姨麻烦吗?”夏柠突然问道。
莲姬奇怪地看女儿一眼,回道:“怎么这么问?你和平娘已经被封为公主,有你们两个在,怎么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
那就好,夏柠没多说什么,一行人高高兴
兴地回屋叙叙家常,说说各自最近的生活,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飞快,吃过午食没多久,便有从人前来禀告,说范将军已经在外候着了。
夏柠和平娘只得收拾整理一番后辞别亲人,重新坐上来时的马车,只是朝华,不知是在阴家有事耽搁了还是怎么,说好的来隔壁找她们,也没见她人,直到范起着人去阴家叫人,她才在阴家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上了马车,见到两位姐妹,朝华这才想起自己先前说好的要去找她们,结果在阴家玩得兴起,一时忘了这事。
夏柠和平娘自然不会不识趣地对此多言,朝华见她们没有怨怪她,便主动提起自己在阴家之事,马车晃晃悠悠,一路都是她说话的声音。
几人在车上找话题闲聊,突然,在一处街角拐弯处,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外面喧喧嚷嚷,人声鼎沸,夏柠微掀开帘布朝外看去,只见跟她们迎面而过的有一辆马车,正被无数民众团团围住。
范起见前面道路被民众堵住,便遣手下过去疏散民众,他自己前去查看情况。
“二公子,怎么是您?()”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奉王上之命,护送三位公主出宫,现下便要回去了”,范起一边解释,一边透过二公子掀开的帘布朝车厢看去,里面好像还坐了一个白衣男子。
“哦?三位王妹也在这里?那我得跟她们问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