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呢?”
我得按照剧本回答:“你说我正在做的吗?”
紫萱侧着头微笑着说:“是的。”嗯,她这个动作真的很美,头部轻轻的侧着15度的女人姿态最美丽。
我说:“有点长。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没上过大学,出来后出于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热爱,也确实有点地理知识,还有一点小口才,便去了云南当导游,那一年在云南混得很有意思。然后回来后在珠三角一带混日子,从导游混到广告公司策划,最后到现在的全案策划,不过工作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种,一直到结婚生孩子…”我还没说下去,正在现场的一个观众站了起来,大声的指责我和紫萱,不过他没有话筒,我和紫萱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看见他的手指着我们。这个意外算是意外吗?我朝紫萱看去,她反而很笃定,脸上的微笑虽然一看就是主持人标准版的模板,她说:“我们不知道这位朋友在说些什么,请工作人员给他话筒。”
工作人员马上递过去了一个话筒,这个观众拿着话筒怒气冲冲的说:“我不明白这个节目组为什么请这样的所谓嘉宾参加节目,你看看他说的什么呀!在云南混、在珠三角混、在广告公司混,混混混,混什么混?!三观不正!”
我看着这位有点上了年纪样子、样子很像连续十几年上春望的微笑哥的观众,确定他不会因此过来打我,便皱了皱眉头,双手一摊,以便掩饰自己莫名的惶恐不安,那种陌生环境里突如其来的手足无措又来了。紫萱脸上依然带着微笑:“首先,这个节目叫‘80后的现实与理想’,什么是现实,这就是现实。现实可以是一种伟光正的状态,现实也可以是一种不修边幅的状态。不是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际遇,只要不是反社会反人类的,还是三观摆正的人。好,广告时间,我们回来再聊!”
现场的氛围突然就松了下来,然后那个观众就朝我走了过来,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走过来,走着走着脸色就从刚才指责的严峻慢慢变成如花般,张开双手不由分说的将我搂进了怀里,双手拍着我的后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节目组安排的,就是为了打破平衡,穿插一下。”
我说:“你还真的把我吓着了。”
他指着远处的紫萱:“喏,她安排的。”
我摇了摇头:“这主持人还真的小手段多。”心里在想,这个节目看上去平凡无奇,加上她的这些小手段,还真是立体感十足,事情的主题没人欣赏,花絮却却抢了风头,不知道算不是一种无奈的对策。
场务过来对我说:“林凡,下半场紫萱比较犀利,请做好思想准备。她不会按照套路来,你不会生气吧?”
我嗯了一下,满脑狐疑:“她没说啊!”
场务说:“是的,这个算是B计划,不然你的故事就太平凡了,我们在晚上十一点半播出会没人看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这样的话,今天录播的内容不会被播出。”
我是不是被紫萱赚入彀中了?看来就是。这丫头的城府还挺深,不同意的话,那就和我的刚出生的时候的际遇一样了,又是给人替换了去了。我迅速分析了一下下半场可能遇到的问题:工作中的人际关系还是一定会有,对梦想的打击也是一定有的,无非就这样而已,对吗?自己问了自己,确认了无误。心怀这样上节目可以为梦想创造机会,小小打击小小刺激算什么呢?
我对场务说:“好的。没问题。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场务说:“你还要补补妆。”
我说:“我的妆挺好啊!不用了吧?男人化妆我觉得怪怪的。”
场务说:“现在的摄像机都是高清的,不化妆不行。”
我问场务:“还是化妆室里吗?”他说了去化妆室的最边上的位置就好了,有化妆师在等着的。
穿过摄影棚,我到了化妆室,然后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最边上,“三斤姐,吗?”我惊奇的发现真的是她,连“吗”字也分开了来说,这是我们同学经常聚会养成的习惯口语。
“木木凡?”朱秀沂也惊奇的指着我,“你来干什么?”她反问我。
“我来录节目啊!‘尘世美不美’,我是这期嘉宾。”我们叫她三斤姐,是因为沂字分拆开来就是三斤,她也叫我木木凡。
“不是吧?怎么刚才没见到你?”
“你刚才是替紫萱化妆是吧?我看她的妆就觉得这种手法在哪里见过,哦,现在证实了,是三斤化妆法。”
“别扯了,你怎么成为嘉宾了呢?”
“我也不知道,随便报了个名,填写了写个人资料就给通知了。我还以为是骗子在骗人。”
“紫萱的主持风格很犀利的,一般出现在下半场。”
“这你也知道。刚才场务就和我说了,说我不接受的话可以不录制,但是录制好的就永远不播出。”
“嘿嘿,老同学,那你就要做好思想准备了。”
“天啊,你怎么和场务一样的口吻。在电视台混久了都一个德行吗?”
“去你的!”
三斤姐为我补了补妆,我一看:“老同,怎么有点加深了感觉?”
“紫萱要求的哦!说要让嘉宾看起来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