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什么感情的那种;如果是“哦”的,证明还是不那么决绝的语气。我回了个“西柚”,便和应验齐齐收拾完毕出门下楼去餐厅了。西柚,英文谐音“see you”,再见之意。
餐厅里恐怖伊万、罗逸文、小陈、三斤姐都到齐了,早餐是自助餐,看大家吃什么早餐也大概能知道每个人的一些情况。小陈,沙拉加牛奶,竟然连面包也不吃,保持身材的主儿;三斤姐是在小陈的基础上加了些火腿,像我们出生比较早的,可能是没什么肉吃,怎么都要吃些肉;罗逸文,林林总总的一大盘,菜肉都有,面包也不缺,设计师总是贪心的,什么元素都想放进去;恐怖的伊万真的是恐怖,拿了一个大面包,一盘火腿还是红肠,沙拉等等;应验吃得比较专一,火腿蛋三文治加一杯牛奶。我也是什么都扒拉了一些在盘里,胡乱的吃了一通,嘴里动着,手上搅着,心里想着。正漫无目的的神游着,矮仔成那高高的身影出现在餐厅,似乎在寻找我们。我举起了手,他看到了便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昨天语气重了些。”矮仔成对我说。
我怎能不开心,朋友之间怎么可能没有见解上的不同呢?我说:“哎呀,我也有责任,语气不好,性子急。你看看你,还拿这么多鱼干鱿鱼干之类的过来给我,真不好意思。不过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我全收了。”我知道他不会介意我这样说的,我也真的不必介意,拿来主义从来都是我的行为准则。
“谁说给你的?上次你不是拿了一堆回去了吗?这些我是给他们的。”矮仔成指了指小陈他们。
小陈他们顿时欢呼了起来,纷纷过来“抢”了过去,只有伊万坐在那里傻呵呵的还在吃。小陈拿了回来给他一份,他用俄语说了一通后,小陈对矮仔成说:“他说他没地方煮,所以谢谢你的好意。”
矮仔成对我说:“关于项目的事情,也不要操之过急,顺其自然好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是这么想的。有时间来我这儿玩。”
他对大家说:“常联系。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在一起做些什么事的。我先回去了。”说罢挥挥手,就回去了。
见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便对罗逸文说:“你今天还在银海湾吗?还是说下个地方或者回家去?”
罗逸文说:“昨晚我想了一晚,经过昨天的惊吓,暂时还是搁置这个‘中国海岸线’插画的创作吧!我有点想家了。”想家,其实就是想念着家庭给你的那种氛围,父母的慈祥、妻子的温柔、孩子的可爱,以及这些综合在一起生成的化学反应。
我说:“如果我有关于设计上的问题,能不能帮忙呢?”
想都没想,罗逸文就说:“按照影视剧的台词来说,‘我的第二次生命都是你们给的,有什么需要我罗某人的,万死不辞’!你有什么就直接说,我很喜欢你们这个微信群。”他这样说,还是挺乐观的嘛!没想到他话锋一转,“记得常发红包哟!我搞设计的时候比较喜欢喜庆的颜色。比如红包的红。经常有红包,能保持我的创作灵感。”
小陈鄙视了他一眼:“早知道你这家伙这么的喜欢红色,捞你上来的时候一棍子敲晕你再说。”
伊万见大家都要走了,两手一摊:“我怎么办?你,我要帮你。”他指着我。
我说:“好好好。保持联系。有需要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请你来帮我。这不是客套,真的。你要在中国待多久?”
伊万听了,笑了起来:“好。GIve me five!”我俩互相击掌,然后其他人也过来和伊万抱抱,唯有三斤姐过来的时候,伊万的眼睛顿时放了光:“哦,你真美!”然后不由分说的,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典型的熊抱,三斤姐脚尖都点不到地了。我们哈哈的笑着看着热闹。三斤姐闹了个大红脸,说:“哎呀,这么多人,放我下来。”伊万才将三斤姐放了下来。
等他将三斤姐放了下来之后才对我说:“你刚才说什么?是问我在中国待多久?”
我摇摇头,歪果仁对女士总是First,其他的都排后面。这次算领教了。我说:“我说,你还在中国待多久?有什么计划?”
恐怖伊万想了一下,对我说:“用中文说,我好累。还是叫小陈翻译给你听吧!”然后他对着小陈一通我们看上去手舞足蹈的诉说后,拿着一杯果汁靠在餐厅的墙体上,微笑着看小陈翻译说:“我还要爬一次思壁村后再走,下一站想去广东最北的一个小镇,那里有座山叫金鸡山,都是垂直的悬崖,我想去爬。再之后呢,就坐火车去阳朔了,那里是中国的攀岩圣地,我和朋友约了在那里会面。再之后就没有计划了,如果没有什么机会赚钱的话,就可能先回家吧!”
我听了小陈的翻译后对伊万说:“保持联系,我总隐隐感觉你以后和我们不可分开。”
伊万再次拥抱了我。这次探访银海湾就这样结束了。
我开着潘若安公司的商务车,飞驰在回家的高速公路上。一路上大家话语也不是很多,略显沉闷的氛围让他们一点昏昏欲睡。
应验倒是没睡着,他为人比较好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非常精神,不是和我聊上几句,来的时候知道我喜欢在开车有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