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昕撅一撅屁股,陈圆圆就知道赵昕想干嘛了。
自打她嫁给官家,官家就没有一天不在想着往外面跑,真要说的话,这样的丈夫,还真谈不是一个什么好丈夫。
最近这十年,倒是消停了些。
几乎外面所有的大事,都交给他的儿子去完成了。
可当赵昕把话那么一说,陈圆圆自然也就明白了,官家肯定又想到了什么馊主意了。
便道:“官家为何那么说?”
赵昕便道:“我想去草原逛一圈。”
陈圆圆白眼回道:“草原有什么好逛的?”
赵昕便转过身,捏着她的小肚子道:“如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剩下西边的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陈圆圆也不知道为何他喜欢用大胆的想法的说话。
他是官家,他做什么事,都不必用大胆来形容。
便道:“什么大胆的想法?”
赵昕便回道:“我想带着北边的游牧民族,一直往西打过去,一来,可以减轻北边因为灾荒而带来的人口太多而粮食太少的压力,二来,带着人去打别人,总好过到时候出个反贼,南下攻打大宋。”
“只不过……那样的话,我就不能跟你天天在一起了。”
陈圆圆虽说已经四十五六岁。
可实在是好看得不行。
光是每天看看,都不由觉得赏心悦目。
当然!
赵昕倒也不是说,因为喜欢对方,想要占有对方,而不舍得离开对方。
只是……
赵昕深知,他跟陈圆圆这些个皇后、妃嫔,其实真正相处时间比较长一点的,也就是最近这十年而已。
所以,大概是出于愧疚吧。
总感觉,给到她们的时间,太少了。
说完,赵昕又接着道:“太子今年已经三十了,这天下,始终还是要交到对方的手里的,我出去后,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经营、治理自己的国家。”
“我一天在这,他一天就无法随心所欲地亲政。”
“只是……到了那时候,你就得成为皇太后。”
“还有苗娘子,那就得变得太皇太妃了。说起来……很久都没有去见过苗娘子了。”
说完。
赵昕便叫人收拾东西,然后连夜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坐蒸汽机车去见苗娘子。
还好苗娘子生自己生得早。
如今也才不过六十岁而已。
见到赵昕带着陈圆圆回来了,也是高兴得不行。
立马让人去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宴……
赵昕还给苗娘子夹了一大盘的虾,然后让苗娘子给他剥。
把所有人都看得一阵头疼。
“都多大岁数了,还让苗娘子给你剥。”
娘娘看到了以后,便嘴角发笑着发话道。
最后还是陈圆圆把这活给拿了过去。
毕竟真让苗娘子给他剥啊。
苗娘子也是道:“养儿子吧!最没用的就是养儿子。”
然后赵昕的目光便看向了对面的赵徽柔。
驸马也在,不过尴尬得像是个外人。
总感觉……
大宋的男人,都太过于文弱了。
即便赵昕已经打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疆土,可却丝毫不见这风气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当然!
这样也有好处。
毕竟……
总好过他们天天商量,如何造反吧。
别的地方都会造反,唯独大宋内部,士大夫造反的机会为零。
席间。
自然也是无所不谈。
说赵昕怎么突然有空回来了。
汴京虽说已经不是京师,可由于是南北物资的中转站,所以依旧繁华。
陈圆圆便把赵昕的临时起意,给说了出来。
倒是有点把苗娘子给感动到。
当然!
赵昕就是这样。
他也就只能感动你一会会,那么久都不给你一个书信,突然给你来一下,那当然感动了。
可问题是……
前面的时候,赵昕都去哪了?
若是平常都把事情做好,哪里还需要这样的感动?
用过了晚宴……
赵昕还特意在路教了一个年纪比较大一点的奴婢,然后让奴婢表演唱歌。
直接给所有人唱了一首人世间。
这下是真的把所有人都给听得稀里哗啦的了。
而赵昕……
在奴婢唱完了以后,也是反思自己这一生,说道:“我这一生,文治武功,直追始皇、汉武、唐宗,只是遗憾,没能有足够的时间来关心家人之间的感情。”
这家伙!
就是来装逼的!
第二天……
这歌曲,包括赵昕的这句话,便在开封传了开来。
史书记载,黎元十九年,帝幸汴京,曰:余之一生,文韬武略,直追始皇、汉武、唐宗,唯憾未遑顾及亲情耳。
在汴京城住了一段时间后,紧接着,赵昕便又到了许昌。
参观了科学院,以及见了许许多多的人。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