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羲走了。
伙夫实则是妇孺营帮着管事的人,伙夫也没仔细看人,只当是军师亲自领来的,得稍微照看下。
“你们先过来,一会儿就开火吃饭。”
伙夫憨厚的朝少女和妇人笑了笑。
随着伙夫往妇孺营走,少女和妇人都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一开始的些许忐忑和不安,到了妇孺营,见到处都是妇人和小孩子,小孩子尤其多,满营妇人和孩子们,神情不见惊慌,反而是说说笑笑的。
妇孺营的安和的氛围,让少女和妇人安心了不少。
不大一会儿,还就真的开饭了。
此时,天也不晚,竟然半晌的时候开饭了。
别人都排队等盛饭了,少女和妇人茫然站在一边。
有热心的人,看这俩人显然新来的,也不熟悉,过来领着两人排到了队里。
不大会儿,少女和妇人就排到前边了。
打饭的伙夫一看,看妇人怀里一个,手拉一个,背上似乎还有一个,便问,“几个娃娃?”
“仨……仨吗。”妇人结巴的回了一句。
然后,伙夫再一看,这妇人,手里也没个碗。
这样的事见多了,妇孺营每来新人,大多是要么没有碗,要么是没有好碗。
伙夫从边上,拿起一摞碗,四个碗。
盛了四碗粥,道,“都是任哩,端走。”
带着小孩儿的妇人,都愣了。
在妇人愣神的这一会儿,伙夫一瞅,这妇人带大拖小的,一个人,也端不住四碗饭。
往旁边喊了一人,让帮着端一下。
旁边是闲着没事儿的战兵。
伙夫喊帮忙,战兵甲士把手里枪往地上一戳,过来帮忙了。
直到甲士帮着端了俩碗,好心的帮妇人找了个吃饭的地,给安排好,妇人依然是迷茫的。
甲士都走了,妇人愣了半晌才想起,忘了跟人道谢了。
“婶,俺能吃这饭了不?”妇人身边,脏兮兮的小娃娃,咬着手指头,眼巴巴看着地上放着的好多饭。
妇人低头看了地上的许多饭,脸上笑意自然就露了出来。
地上,饭是六大碗饭啊,粥四大碗,一大碗是鱼汤,一小碗,是豆浆。
妇人许久没一次见过这么多的饭了。
端起一大碗粥,妇人把粥给侄儿,又端起一碗,给外甥,自己再一碗,还剩一碗,可惜自己小孩儿还在吃奶,不然四碗,不正好够一人一碗。
这时,少女端着一大碗粥,也过来了。
见了妇人,少女过来,凑到妇人跟前。
粥不凉不烫,是香甜的小米粥,少女边喝粥,她目光四处打量着,眼中满是疑惑。
“姨姨,他们给的饭还不少。”少女说着。
妇人笑了,“可不。”
说着,把鱼汤端给少女,“宁宁,鱼汤你喝了吧,姨姨也吃不完。”
少女摇头,不肯。
如少女所见,粥给的可多了,姨姨一个人和三个小娃娃,官军给了四大碗粥,还有一碗鱼肉,一碗豆浆。
要是平日,都不定能吃这么好,又何况是被官军抓了。
官军竟舍得给这么多吃的。
这伙儿官军所行,让少女很是不解。
妇人吃了一顿饱饭,妇人带着的几个娃娃,也吃的几乎撑了。
少女宁宁也把粥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了饭,妇人就去送碗,把碗还给人家。
伙夫弄清妇人来意,笑了,“碗留着,别弄丢了,下顿还盛饭。”
妇人看了看手里极好的大木碗,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再三道谢。
少女宁宁,同样多了一个很大的木碗。
木碗出自义军匠营,是由经验丰富的木匠,用成块的木头,用凿子给掏出来的,虽说不精致,但厚实非常。
饭吃过了。
少女陪着妇人呆在妇孺营。
她们两个是生人,满营没有认识的人,只在角落里呆着。
有人找上来了,是一妇人,妇人抱着一匹布。
过来,妇人笑了笑,指了指两个娃娃,“俺来给娃娃做两身衣服。”
妇人半晌没反应过来。
少女宁宁也是惊讶。
“来给娃娃做身衣裳。”抱布而来的妇人又说。
“娃娃有衣裳,使不得!”反应过来的妇人,忙就推却。她是以为,人家把自己个的布拿过来,给娃娃做衣服呢。
来者不是一般人,乃是绣娘柳氏。
柳氏笑道,“妹子,你不让我做,这可叫我为难,军令要我做的。”
说着,拉过妇人身旁的小娃娃,打量一番,也不用量,绣娘柳氏一眼便能看准尺寸。
然后,当场抻开布,拿起剪刀,裁布,开始缝衣服。
妇人心中感激不胜,几度抹眼泪。
做衣服过程中,两下攀谈起来。
柳氏说着,“这天冷了,俺们早来的,娃娃们都有厚衣裳了,军师令,你们新过来的,要是没衣裳,就做一身。”
妇人明白了,是人军师让做的。
妇人问军师何人,得空得好好感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