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抽鞭子,没鞭子就拿枪杆抽,没枪杆就拿刀鞘抽,没刀鞘拿盾拍,没盾踹两脚也成。军中穷的,鞭子都不够。
教官们各自回去了。
遵照命令,新兵教官们回各自队之后,开始各自交代麾下。
“都瞅瞅!咱这是啥旗。”一新兵教官,扯开旗面,令他队里新兵凑上来看,这些个新兵,老的老,小的小,一伙人毫无纪律的挤了过来,好奇的看旗面。
新兵教官教官指着旗面中间,绣的一个潦草的老鼠图桉,“这是啥?”他问众人。
“这不老鼠?”
“老鼠嘛!”
……
一看就看懂,尖头尖嘴圆耳朵,小爪子,长尾巴。不是老鼠还能是啥?
新兵教官,又指老鼠旁边的一个盛粮食的斗,问,“这又是啥?”
“斗!”一没牙少头发的老汉,咧嘴笑了。
“是斗嘛!”一青壮也道是斗。
新兵教官又指,旗面角落,巴掌大的一个“四】”,问,“这谁知道是啥?”
人群中,有人识得几个字,说是四。
有人不知道。
“都记清了!”新兵教官大声说着,“这个字,都记好,是四】,都记住没?”
围观众人,都说记住。
“那好,咱们队,就是老鼠——斗——四,这是咱队,都记记。”
一会儿后,新兵教官问,“都记好了吧?”
众人都说记好。
新兵教官也不再等了,便直接说,“都说记住了,一会儿我走远,我查六十个数,你们谁要是找不见我,或是慢了,打你们别怨!”
有人听说会挨打,心中一凛,有人满脸不在乎模样。
新兵教官也不管其他。
直接招呼军法士帮忙下令,然后扛着旗帜往边上走了。
军法士看新兵教官走远,走到一边人堆里去了。
便下令,“去,找你们教官!认主旗找!”
新兵们有人赶忙就去找,有人一步步慢走过去,有人看别人走,跟着别人,有的人,跟着走不远,不知怎样的疑惑,那人往边拐了。
军法士等人走远,查了六十个数,军法士也朝人堆里找去了。
虽不知人在哪,但找旗号就对了。
看那一堆旗号挥动,只要找到,老鼠——斗——四,就对了。
说是六十个数集合。
军法士和新兵教官汇合之时,老鼠——斗——四旗下,才到了二十五个人。
六十个数,快慢全凭新兵教官自己数。
不管快慢,只管人数,最后的人,必要罚他。
这是军师出的主意,说是杀鸡儆猴,不罚不能整肃军纪。
后边慢到了三人,新兵教官让军法士行刑。
军法士乃是战兵,有军令授意,也不迟疑,拿起刀鞘,去抽晚到的人的手心。
军法士抽的很用力,抽的啪啪的响,闻者肃然。
至于挨打的三人,两老一少,瞅他们挨打时紧绷的面部肌肉便知道,非常疼,疼的足以长记性。
一队三十人,先到二十五,又到三人,后边迟迟等不到剩下两人。
这人哪去了,新兵教官疑惑?
然后新兵教官去找,附近转了一小圈不见人。
都不说等明天了,这就一会儿,都不到三十步远,就有人没记住番号,给走丢了。
老鼠——斗——,四就算不认识,看一遍能记住吧,把番号用心记一下,记住根本不难。
然而难的就在于用心记下,民夫之类,散漫又没纪律,总有那么些人,根本都不上心去记。
老鼠——斗——四一队,有俩神仙走两步就下落不明了。
类似之类情况,一千二百新兵队中,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出错的不在少数。
甚至有的队,集合解散之后,会多了几个人。各种可笑。
别的新兵队暂且不管,老鼠斗四队,自军法士狠狠责罚了几个集合慢了的人之后,整队人,严肃的多了。
“记住,咱是老鼠,斗,四。”强调一遍。
挑人问,“你,你说,咱是几队?”
“老鼠,斗,四。”
“你说,咱几队?”
“老鼠,斗,四。”
“散!再散,走远点,喊你们回来结合,赶紧就回来,谁慢还挨打!”
在后边,这一队只练几个解散,不停的练。
练了一遍又一遍,其中又惩罚了数个慢了的人,但没有人再走丢了。
总之,一次练兵太多,混乱出了不少,但,总体而言,一千两百多新兵队,编制架构算是给清清楚楚的给搭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