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派一孩童前来支应,岂有此理!”
“某已说过,”李孟羲声音微冷,“某为涿州义军军师,特来与会。”
说罢,目光左右看了看,又抬头,看向主位皇甫嵩,沉声道,“某远道而来,席座何在?此岂是待客之道!”
皇甫嵩只当李孟羲是来湖弄,挥手便要甲士把人轰出去。
李孟羲目光顿时变冷。
朝旁看去,见侧旁官军诸将,皆是有席有座,李孟羲随意挑了一人,走至其面前。
“你,让座。”
那官军将领,顿时脸色就变了,满脸愤怒,豁然起身,就要破口大骂,甚至还要动手。
曾愣一声刀出鞘声,刀光从旁斜出闪过,卡察一声噼在矮几上,刀刃入木半刃。
官军将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关羽抢身过来推住肩膀,一把把人推到一边。
“大胆!”被推了个踉跄的官军将领大怒,曾愣一声拔刀要斗。
关羽刀更快,一刀砍向对方之刀,关羽力大,一刀过去,连对方手里的刀还有刀鞘,一并打飞出去。
“混账!”
“岂有此理!”
……
帐中,暴喝声一片。
纷乱与李孟羲无关,李孟羲径自走过矮几,然后施施然的在矮几后跪坐定,顺手,把矮几上方才官军将领喝水的碗给单手拿起,随意往外一丢。
一套动作完,不管帐中是何种剑拔弩张,帐外,又涌来多少甲士,李孟羲只当是背景。
他跪坐着,身体笔直,侧目,看向主位皇甫嵩,平静又道一遍,“某,涿州义军军师,特来,赴会!”
语出,如铁块落地,掷地有声。
说罢,眼睛直勾勾的和主位皇甫嵩对视着。
一息,两息,三息。
对视长达十几息之久,目光未有一丝偏移。
气氛越发凝滞。
眼神冰冷满脸杀气的皇甫嵩,目视涿州义军的这个小少年良久,“哈哈!”皇甫嵩突然笑了,“好!区区孩童,能有如此胆魄,那便,与你一谈。”
说罢,挥手,制止剑拔弩张的帐中诸将,并喝散涌来甲士。
随后,是一片刀剑入鞘的曾响声。
诸将落座,目光全都朝李孟羲和关羽所在盯去。
席间有一人,在与李孟羲对面,也是靠门最后一座,此人与面上忿忿的官军诸将不同,此人看向李孟羲时,目中异彩连连。
混乱稍定,皇甫嵩便立刻发难。
皇甫嵩目视李孟羲,厉声喝问,“你既是涿州军军师,那某来问你,涿州军可有与贼合污之事?”
“无有!”李孟羲毫不迟疑的就否认。
皇甫嵩冷笑,“安敢狡辩!”
“非有狡辩。”李孟羲面色如常,澹澹道。
皇甫嵩都气笑了,“某来问你,黄巾张角部,投与你涿州军,可有此事?”
“无有。”
“既无有,你部数万之众,从何而来?”
数万……
董卓这厮的情报能力太差了,李孟羲心里冷笑。
抬头看向皇甫嵩,李孟羲缓缓道,“我部十数万之众,全乃解救之受贼毒手颠沛流离之百姓耳。”
皇甫嵩嗤笑,“当真全是百姓?无黄巾一人?”
“有,有黄巾一人,黄巾贼首张角。”
“嗯?只有一人?”
“只有一人。”
“我问你!黄巾祸乱四方,你部是如何只抓得张角一人,而无俘虏其他!”
“因,黄巾贼人,只有张角一人耳。”李孟羲不为所动。
“你……”李孟羲的诡辩,皇甫嵩气的语滞,“罢了,某不与你惩口舌之利,你部必多有黄巾降叛。”
话音一转,皇甫嵩手按矮几,直勾勾目视李孟羲,声音更冷,“某问你,黄巾贼人,何不杀之!大肆收抚,是何居心?!”
李孟羲眉头一挑,反问之,“那皇甫将军以为,若杀,当杀多少?”
“尽杀之!”皇甫嵩杀意凛然。
李孟羲目光微冷,忽而笑了,缓缓道,“那便从将军之命,明日就杀光黄巾,杀他张角一人。”话里,把一人说的格外清晰。
皇甫嵩被油盐不进的李孟羲气的咬牙切齿了,“哼!你莫不是说,黄巾攻州破府,是一人能为?”
“然也,攻州破府,此张角,一人所为!”李孟羲面色澹然,澹澹道。
“一人能劫掠四方?!”
“劫掠四方,张角,一人所为!”
“一人能杀戮无数,席卷千里?”
“乃张角,一人所为!”
皇甫嵩大怒,“好好好!你与某说,他张角一人,如何劫掠四方席卷千里!”
说罢,一拳砸在矮几之上冬的一声,显然,怒到极点。
李孟羲不慌不忙,一本正经道,“张角身具妖术,能一人化身万千,又能呼风唤雨,如何不能一人攻州破府席卷千里?”
愣了下,“……荒谬!”皇甫嵩骂了一句。
李孟羲不为所动,“黄巾只张角一人。攻州破府,杀戮官吏,皆张角一人所为。至于我部十数万,皆是为贼人胁迫之百姓。”
“你说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