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可若将军事后反咬一口,蔑我涿州军欲要谋反,再上请朝廷,请朝廷大军来剿,我军岂不百口莫辩,岂不任由将军拿捏?”
李孟羲面露讥笑,“将军所谓把柄,不过一嘉赏之令而已。
某将此令上呈朝廷,于将军无有一害。
有害之时,只在将军欲上书声讨我涿州军之时。到时,将军蔑我涿州军为贼,某自将将军印玺物证上呈朝廷。
我等若是将军口中之贼,那敢问,嘉赏贼寇之皇甫老将军,难道,就是忠良?”
皇甫嵩脸色微变。
李孟羲笑意更甚,他继续又道,“到时,朝廷责问,老将军如何辩驳?说是情急之下,被我涿州军强逼之下,不得已,方才嘉奖?
呵。数万大军,被我一地乡勇强逼,谁人肯信?
这到底,是皇甫将军无能堕了朝廷天威,还是将军与我涿州贼寇早有勾连养寇自重?”
言罢,李孟羲抬手,把矮几之上的稠布,往皇甫嵩面前又推了推,说到,“老将军还是取来印玺,签下此令。”
见皇甫嵩不为所动,李孟羲笑了,笑得很是讨厌,“老将军有何顾虑?
某已明说,若事后老将军对我涿州军无有诬蔑,区区一嘉尚之令,于老将军无碍。
怎么,老将军还真欲害我义军,真欲事后反咬一口不成?”
皇甫嵩冷眼相看,依然。
李孟羲也不惯着,索性不再相劝。
李孟羲一脸无所谓的道,“也罢。晚辈便不强人所难。
只是,若将军不留印玺凭证,今日和谈便绝无可能。”
这是威胁,威胁皇甫嵩要么留下任涿州军拿捏的凭证,双方停战,要么就继续对峙。
看到底是谁撑不住。
反正,绝境的是官军,而非涿州军。
皇甫嵩脸色阴沉不定,心中挣扎许久之后,皇甫嵩颓丧叹气。
数万大军安危,与一人前途,孰轻孰重,皇甫嵩分的清楚。
当下之急,无论如何,先逃脱重围为要。
想通之后,皇甫嵩解下腰间系着的一个丝绸锦囊,打开锦囊,取出金印一方。
还有印泥一盒。
李孟羲静静的看着,看着皇甫嵩将印玺印在了那一张以由张飞亲手写的所谓嘉赏令之上。
待印完,皇甫嵩一把抓起稠布,递给李孟羲,冷冷道,“印完了,拿走!”
李孟羲接过稠布,倒过来,朝印玺右下角看了一眼,一方红色印记很是醒目。
皇甫嵩的帅印物证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