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楚了。
冲锋在最前方的都是后金骑兵中,骑术非常精湛的。
这些骑兵策马如飞,骑在马上如履平地,能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只用双腿控马便可开弓搭箭。
在他们后方的后金骑兵同样不凡,每个人鬼哭狼嚎着,大吼大叫,已经将箭矢搭上弓箭了。
看样式,再等他们冲击几十步,就要射出箭矢了。
“传令下去,今日就要让这些后金精锐骑兵全数葬身于我军阵前!”
温越脸上冷笑,眼神发狠。
立即。
旁边就有传令手,听到命令迅速地摇晃手上的令旗。
得到命令,又见时机到了!
王钩怒吼出声,重重挥下手臂:
“开炮!”
他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喝令声之大似乎都能将对面铁骑的浓浓马蹄声掩盖下来。
“轰隆隆!”
雷鸣般的炮响声音再一次地炸响在众人的耳朵旁。
仿佛整个大地都被几十门的火炮齐射而震颤,剧烈无比的颤动了一下。
几十门的火炮发出让人张不开眼睛的火光,剧烈的硝烟腾空飘起,刺激着军阵每一个军士的嗅觉!
漫天的石子、铁丸、铁砂扑面朝后金骑兵疾飞过去,瞬间,整个青牙军阵前被小拇指粗细的弹丸给笼罩了。
“啊啊啊……”
也从这刻开始。
青牙军众人耳边可以清晰看到后金骑兵,那凄厉哭喊的惨叫,还有马匹嘶鸣重重倒地的声音。
青牙军众人眼睛也可以看到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后金骑兵,如被割麦子一般,一大波一大波倒在了军阵前七八十步外。
尤其是最前方那些骑术精湛,卖弄骑术的骑兵,直接倒了一大片,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
二十多门的弗朗机炮霰弹齐射的效果,足以比得上近千杆火铳的射击,甚至威力超过不知多少。
刚才的炮击,就仿佛如狂风吹落叶,数以万计,密密麻麻的弹丸疾飞过去,不论是人还是马匹,只有被扫中,就只能当场嗝屁,难以救活。
那一个个后金骑兵,根本抵挡不了火炮的齐射,或是中弹惨叫落下马匹,或是当场毙命倒在地上。
而他们骑着的马匹,同样在炮击下吃痛不已地在地上翻滚,不断嘶鸣,更有些马匹吃痛下不受控制,乱撞乱跳,造成了更大的混乱。
对军阵前的一片混乱凄惨,各将官、军士无动于衷,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坚毅。
“射击!”
朝宁拔出腰间长剑,语气冰冷地下令。
“嘭嘭嘭嘭……”
已经早已准备许久的火铳兵,对准还在惊恐无比的后金骑兵射击。
立即。
又是一大片的硝烟腾起,在火铳射击的声音后,紧接着就是后金骑兵的凄惨哭叫。
但这些凄惨哭叫声才响起几秒,又被“轰隆隆”的炮响声音淹没。
“开炮!”
便是这时,分列在军阵两侧的火炮手,朝着那些惊恐转向两侧的后金骑兵,进行了开火。
“射击!”
守在两侧的火铳手同样毫不留情扣动了扳机,将弹丸尽数喷泻在敌人的身上。
看着青牙军阵一片又一片的己方的儿郎勇士倒在地上。
两里外,后金大部那边岳托和硕托均脸色苍白,目光呆滞,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己方只是冲锋,稍微靠近一些对面明军的军阵,就遭受如此重大的攻击!
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前些日子,莽尔古泰和皇太极给他们的忠告:“温越此部火器犀利,不可轻敌!”
是啊,在对敌之前,他们也想过温越所部的火器犀利,所以并没有直接冲阵,打算先以箭矢骚扰。
可是,岳托和硕托均都没有想到的是,温越所部的火器居然能犀利如此啊!
******
“射击!射击!”
青牙军阵中火铳手依旧在不停地扣动着扳机,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分散在前方和左右两侧的火铳兵们,一丝不苟,近乎机械般的装填弹药,瞄准敌人,扣动扳机。
之前的弗朗机炮霰弹平射,已经成功将后金骑兵的冲锋势头大大削弱。
加上军阵前方倒毙的后金骑兵和马匹,也大大挡住了后金骑兵的冲锋距离,加上青牙军的火铳射击不断。
因此。
这些后金骑兵心中惧怕,难以近前也不敢靠前,很多人只是在八十步外就射箭或是投过来飞斧和标枪。
后金弓箭手的最大射程是百步,最佳射程是五十步内,威力最大的射程是三十步内。
现在后金骑兵在八十步外射击,虽然是在最大的射击范围内,但射到青牙军阵前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多少威力。
这对青牙军来说,造不成多少威胁,更别说每个马车和独轮车上还安插了用来防御弓箭的防护牌。
至于标枪、飞斧更别用说了,远远的,没到青牙军阵五十步就一头扎在了地上,根本丢不过来。
“射击!”
朝宁继续指挥着火铳手的射击,边看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