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芙赶忙找了个理由撤离“战场”。
回到家,踏进房门时她脚步微顿。
很短暂的一瞬间,丈夫却注意到了。
“怎么了?”
好像他一直都在密切地关注着自己的妻子,专注到世间万物只剩下她。
“好像有哪里不对。”
林芙说着,慢慢走进去,没看见丈夫瞬间严肃紧张起来的表情。
“哪里不对?”他追问道。
林芙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像是感知触角捕捉到了空气当中的危险因子时的感觉。
她拿起玄关处的尖头长柄雨伞慢慢走进去,环视,观察。
她停在了厨房门前。
总觉得这里面或许...
她打开门,走进一步。
而就在右侧,被门扉挡住的地方——
有一道黑影笔直站着,透过缝隙盯着她。
他深深地吸气,脸上扩散出痴迷病态的笑。
他身上满是血色的冰渣子,右手拎着一把沉重的剁骨刀。
林芙想走进去查看,被丈夫又一次拦下了。
他抓住她的肩膀,不容拒绝地调换方向,将人往门外推去。
丈夫笑容温和:“阿芙,我来检查就好。”
“稍等一下。”
说完,门被关上。
林芙看着门板,轻挑眉,留在里面的丈夫扭头,冷眼与藏在门后的黑影对上视线。
那个藏在别人温馨美满的家庭里的无耻小人,竟还敢对他说:“你这个小偷,把阿芙还给我!”
呵。
丈夫扯起唇角。
真可笑。
阿芙明明就是他的妻子。
谁是小偷?
不被承认的才是。
小偷恼羞成怒地提刀砍过来,丈夫侧身避开,顺手就从刀架上取了把菜刀下来。
他还有心思炫耀:“阿芙承认我很好,还要好好珍惜我。”
“说谎!”小偷痛斥他的无耻:“她觉得很好的人是我,她说我是全天下对她最好的人,最好的老公!”
丈夫沉下眸,嗤笑:“做什么白日梦呢。”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
傻/逼,去死吧。
—
有些人家里做的是半开放式厨房,或者采用的推拉式玻璃门。
但这家不是。门一关,林芙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静悄悄的,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
——所以可疑。
林芙等了会儿,将近十分钟吧,丈夫从里面出来了。
他走出来的同时反手带上门,微笑着:“阿芙,里面有一只老鼠。”
“但别担心,我已经把他给弄死了,等会儿就扔出去。”
“先吃饭吧。”
他上前,低着头,盯着林芙平坦的小腹,语气平缓中带着点认真:“别饿到了。”
“……”
林芙抬手把他的脸拨到一边去。
他顺从,目光却执着地落在林芙身上。
林芙:“我要进去看看。”
他站在门口不让,说:“没什么好看的。”
“又丑又脏,会非常影响你的食欲。”
影不影响食欲不确定,但林芙可以确定的是——她的丈夫一定有问题。
一只被解决掉的老鼠吗?
林芙与丈夫对视。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
林芙最后还是没看见那只丈夫口中的老鼠。
她像是并不如何在意这件事,如常地吃饭,休闲娱乐,面对丈夫的亲近也并不抗拒,甚至主动提醒:“你该去把尸体处理了。”
“留在厨房里,很脏。”
丈夫点头,乖巧地起身,似是真的再老实听话不过了。
他拎着一个黑袋子离开。
扔完垃圾回来,却见自家大门敞着,妻子正倚在门边,同站在门口的又高又帅的男人说话。
她笑着,眉眼弯弯,聊得很愉悦的样子。
男人皱起眉,被妒忌充斥的眼睛越发漆黑,像有什么狰狞的东西在里面横冲直撞地咆哮。
他立刻快步走过去,伸手用力地把那个不知廉耻的、来勾引他妻子的混蛋往外推搡。
但没能碰到人,被躲开了。
那个混蛋看见男主人回来,非但不心虚,反倒肆意地笑着,靠在门边,不悦地质问:“你谁啊?”
他张嘴正要理直气壮地回答,却见被自己护在身后的妻子却从他身旁的空隙钻了出去,亲昵地抱住那个混蛋的胳膊,还对他撒娇:
“老公,这人是来找你麻烦的吗?”
“……”
他咬牙。
可恶。那个混蛋自己都愣住了!
“不对,”他试图解释清楚:“阿芙你认错人了,我才是你...”
“我刚扔完东西回来,”混蛋截过话头,春风得意地扬起一抹笑,挑衅地:“谁知道这傻/逼犯什么毛病,可能是尾随过来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林芙便也跟着凶他:“我们都不认识你,你快走吧,我老公打架可厉害了。”
似乎是觉得他就是一精神病,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