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解谈不上,宋姐姐言之有理,妾婢文采不如她,倒是说不出个什么来。”她混不在意地笑了笑,似乎一点都不羞于隐藏自己没文化的事实,反而是坦然自若。
“只是妾婢觉得,这世间万物都有自己存在的道理,像是属于可以为人遮风避雨,这花儿盛开时,香甜的气味还有盛开的模样,也会让心情愉悦。就像妾婢和太子爷,太子爷是那高耸入云的大树,直直地挺立在那里,让妾婢安心。”她抬手指向墙角的不知名小花,浅浅笑道,“而妾婢则是这不知名的小花,有太子爷护着,便可以安心地在墙角生长,不担心被狂风暴雨而摧毁。”
这话明显比宋氏的那一番话更让秦司珩满意,他脸上的笑意更盛,几乎压制不住。
目光直直地看着虞凉月,直把她看得面颊泛红,才笑着移开了目光。
还有什么,比自己疼爱的女子的暂时还有全身心的倚靠,更让男人开心自豪的呢?
虞凉月的话糙,但理不糙啊。
再则,他如何不知道,东宫内如何评价与她的?
无非就是见识浅薄,家世低微,还有就是............以色侍人。
但眼瞧着她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秦司珩好奇的同时,又觉得很有意思。
虞凉月当真就像那充满蓬勃朝气的花儿,努力的自己生长。
充满了生命力。
秦司珩满意的表情让宋怀颜脸色一白,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何自己说得明明更好,反而是虞凉月更得欢心?
心中的失落和难受,险些带出在脸上,遮掩不住。
这表情自然被秦司珩看在眼底,宋氏美则美矣,但实则是个木头美人。
见她失魂落魄,也不过是淡淡开口,“你文采出众,虞承徽说话有趣,你们都不错。”
宋氏勉强一笑,咬着下嘴唇强行让自己没有落下泪来,明亮的日光照射在她漂亮的白皙的脸颊上,她只觉得挨了一记火辣的耳光一般,让她发自内心的难受,痛苦。
秦司珩扭头对虞凉月换上温柔的语气,“孤记得你喜欢芍药,花房内又培育了新的品种,瞧着好看极了,回头就让他们给你送几盆去,供你赏玩。”
“那妾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虞凉月没有推辞,爽快地应下。
两人两相对比,只显得宋怀颜更加无趣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赵前指着刚才虞凉月说的小花,笑着解释,“奴才以前在民间时,倒是见过村子上不少这种花儿,每年春季开放,风吹日晒都能好好地生长,等明年了,又开满了遍地。而且这花听老人说,还可以采摘来熬煮成水喝下去,能去火解毒呢。”
“嗯。”秦司珩点点头,“确实不错,你回头让人挖一些回去移栽在孤的花盆里,放在书房里吧。”
赵前惊讶了一瞬,很快点头应下。
主子喜欢,不要说是这种野花了,便是屎他都会照办不误。
“嗯,小心着弄,别伤了花儿。”秦司珩说完便觉得活泛得差不多了,跟两人告辞就朝着书房回去。
两人对着他的背影行礼,人走远一些才站起来。
只剩下两人和身后的婢女,又安静了下来,回去的路上两人要同行一段儿距离,都没有开口,在快要分开的路口,宋怀颜突然开口,“没想到,倒是我看岔了。”她眼睛直直地看着虞凉月,“妹妹实在是东宫内一顶一的聪明人。”
虞凉月有些惊讶,宋怀颜这话说得别有深意,但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波澜,好像就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若是别人来说,她定然是觉得这人含着恶意。
此刻倒是摸不清楚宋怀颜到底想做什么了。
“姐姐谬赞了,妹妹算什么聪明人,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好一个为了生存。”宋怀颜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探究,“妹妹这份心境姐姐实在佩服,奈何自己做不到。”
她强压住心头的嫉妒,还有那莫名的心酸,看得出秦司珩对她是不一样的,那眼神,那动作,从未对自己有过。
但知道有什么用?
她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这样鲜活的,恣意洒脱的虞凉月居然让她恨不起来,只觉得像是黑白中多了一抹鲜艳的颜色。
连她都忍不住向往,何况是秦司珩呢?
她失落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带着婢女离去。
“主子,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青柳蹙眉看着她的背影道。
“不过是一个失意的女子罢了。”虞凉月不在意道,这样的女子自古东宫内,皇宫内数不胜数。
在这里的地方,最忌讳动了真感情,动了真情便会失去最理智的判断能力。
那样只能让自己深陷泥潭。
回到望月阁,不一会儿又听说郁良媛动了胎气,这会儿要秦司珩去看呢。
自从有孕后,郁良媛这样的招式就不知道用了多少回,原本晚上去看白氏的,秦司珩只好中途换道,去瞧郁良媛,这可让白氏气的在院子内发了好大的火。
“那个贱人,谁还没有怀过孕,就她娇气,天天换着法儿地让太子爷去看,也不怕折了自己跟孩子的福气,就是因为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