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妃位,但明显宋氏要在秦司珩那边儿观感好一些,还得了一个封号。
柔这一个字,倒是跟她很是般配。
柔妃。
皇后未出来,大家先是给两个妃位见礼,旋即便是剩下的,最后,池嫔又给虞凉月见礼。
她还未站稳,就听到一道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池嫔还真是不容易,以前在东宫内跟你平起平坐的姐妹,如今也成为你需要行礼问安的人了,也不知道池嫔这心里,该是多难受呢。”
说话的是许妃,入宫后,她越发不知收敛了。
虞凉月蹙了蹙眉,到底是没有吭声。
她就算是出声解围,池嫔这等心思的人,说不得非但不会领情,反而还觉得自己是在施舍怜悯她。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做不好,她干脆索性就不做了。
池嫔还以为虞凉月要说什么,见她神色淡淡的只顾着吃茶,不由暗恨,只觉得她可恶极了。
看着自己出丑,也不发一言。
她憋了一口气,出口的话竟是冲着虞修容去的,“臣妾福薄,自然是不如虞修容的。”
许妃抖出袖口里的丝帕,捂嘴娇笑,今日脸上画了娇艳的妆容,把她原本就漂亮的脸颊,更是衬托出几分娇媚来。
“池嫔倒是有自知之明,就是怕某些人没有自知之明,那才是真是让人糟心呢。”在言语上占了上风后,许妃放过了池嫔,最后那阴阳怪气的话俨然是冲着虞凉月去的。
“什么是自知之明,臣妾倒是觉得,若是说话不好听,知道闭嘴,这才是自知之明。”这回虞凉月倒是很硬气,直接就怼了回去。
话没有点名是说谁,但在座的谁不是人精呢?
虞修容摆明了就是说许妃不会说话。
许妃当即大怒,重重地拍了身旁的小几一下,“大胆,虞修容你敢妄议本宫。”
虞凉月笑了笑,“许妃误会了,我话里没有指名道姓,只是随口胡诌罢了,许妃你何必这般上赶着自认呢,还是你觉得自个儿说话真不好听。”
许妃被挤兑的脸颊涨红,刚想说什么,门口唱喝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余美人到。”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门口处,包括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许妃也不例外。
众人都好奇极了。
等了等,只见一个身穿浅粉色宫装的女子款款走来,外头披了一件淡金色的薄纱,宽大的裙摆上绣了些鸾鸟的花纹,三千青色简单地挽起,洁白小巧的耳垂上,带了一对儿红宝石耳环,点缀得恰到好处。
剪水双眸,顾盼间流光溢彩,淡粉色的嘴唇带了些少女特有的柔情妩媚。
论容貌,柔妃在其之上,论明艳妩媚,更有虞凉月,但她身上的那些娇俏,还带了些许的少女天真浪漫,却是东宫内待了已久的她们,所没有的。
显然不光是虞凉月认识到了这一点,众人的脸上都有些灰暗。
余美人跟他们相比,就好比那冉冉升起的朝阳。
屋内一时有些鸦雀无声,许久后,余氏走入,一一行礼问安,许妃也安静了许多,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受了余美人一礼。
郁淑容自从孩子一事后,被秦司珩冷落了许久,之前一直在自己的院内坐小月,如今露面,她跟白氏一样瘦了许多。只是浅浅笑着也不说话。
轮到白贵嫔,她脸上露出了几分耐人寻味的表情,“本宫原本还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能让皇上这般直接纳入后宫内,见到余美人,本宫便明白了。”
余碗的规矩礼仪很好,多年在宫中做宫女的经验,让她熟悉都知道该如何做。
她轻轻笑了笑,“今日见到各位姐姐,姐姐们各有千秋,倒是让臣妾长见识了。”
白氏轻笑了几声,没有继续说话。
轮到余婉给虞凉月行礼时,她还没等余碗行完礼就叫了起,两人对视,余婉在她的脸颊上多停留了几秒,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惊艳之色。
“不用多礼。”
余婉接近着给池嫔行礼,池嫔诡异地看了一眼虞凉月,让凉凉的说道,“刚才臣妾就觉得,余美人隐约有几分像谁,这么一看,倒是有些像曾经的虞修容。”
闵氏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池嫔,把话茬接了过去,“大家各有各的美,何苦跟谁比?行了,都坐下吧。”
知道皇后跟虞修容一向交好,大家倒是很快就岔开了这个话题,只是这话却入了余美人的心,她坐在末尾处,中指死死地嵌入掌心肉中,看着远处虞修容的侧颜。
见她一颦一笑中,隐隐跟自己有着相似说不清的东西,她不由心头泛起一阵阵的烦闷之意。
想到昨夜侍寝,皇上对她的柔情蜜意,小心呵护,难不成是因为这个虞修容不成?
但很快她就抛开了这个念头,她为皇上挡了一刀,在皇上心中是不一样的存在。
想到两人的那些热烈,想到秦司珩俊美的脸颊,她脸上微红。
皇后无非是说些,日后大家要好好相处之流的话。
又说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可以派人去跟她说。
这些在东宫内就说了的老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