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当真是个福星呢。
宫里还有一个大皇子,知虞后来也渐渐打听过了他的事情。
她召见过对方一回,可那孩子实在是胆小得很。
战战兢兢地拜见过知虞后,知虞连声安抚,令他别怕。
他既是被用来替阿玄挡命格的人,无论是单纯的迷信还是旁的,知虞都不由怜惜他许多。
“你喜欢皇宫吗?若不喜欢,我便劝说陛下送你离开……”
大皇子连忙摇头,“还请皇后娘娘容我栖身之所,我……我若出去了,也许就连饭都吃不饱了。”
知虞见他可怜,也只好轻声道:“那好。”
接着便又赠了一只荷包给他。
“这些年,只怕辛苦了你。”
大皇子很是吃惊地接住了那只荷包。
这可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他知晓小公主和小皇子都各有一个。
但却不敢相信剩下的一个竟然是给他的。
他受宠若惊,说话便更是磕磕绊绊。
末了知虞又柔声对他的内侍叮嘱,好好照顾大皇子,那内侍立马机灵地答应下来。
等大皇子走后,知虞坐在原地都好似好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宫里什么都安排好了,甚至这些年沈欲令人以她名义做的那些好事,都生生地让她什么都没做,一回来变成了人人爱戴的“贤后”。
等她终于稍稍适应了一些时,恰好这时底下宫人告诉她,知虞回来后打听的老大夫终于带着徒弟从外面采药回宫来了。
知虞听了这消息,便忙不迭往太医院中去找对方。
隔了四年后,老大夫与她再度相见,不由长叹了口气。
“他的执念果真很深呐……”
知虞一见到老大夫人,便立马要跪谢于他,可却被老大夫立马搀扶着臂膀阻止。
“您现在贵为皇后,万万不可对老臣行此大礼。”
知虞道:“您是恩人,在恩人面前,并没有什么主臣之分……”
老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她眼神仍是淳朴,出去一圈后竟也并未被世俗所污,不由感到难得。
() 两人叙旧时,他与知虞说了些沈欲这些年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他是如何发了疯一般到处去找,又是如何自暴自弃,在一阵时日里生出过癔症,将二皇子保护的过了度。
“有一日夜里,我循着地上的血迹进入寝殿,便瞧见陛下眼角处流出了血……也许是他在殿里撞到了头,也许是心病过重,总之,他那时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看起来很是面目可怖……”
就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明明属于幽冥黄泉,却偏偏要行尸走肉般活在人间。
他不肯治,也不肯看。
只等天一亮,擦了脸又能如常上朝,身体自是虚耗的厉害。
只是打那之后,他却再也没有那样过了。
即便是夜里也只是无法入眠,却并未再使得殿内碎过一样东西,也不曾生出过异状。
知虞听得心口一阵一阵抽紧,可面上却不曾表露出分毫。
只等老大夫似乎想起什么,忽然问她:“孩子的事情……”
知虞这才猛地回神道:“我原是要告诉他的,可又怕他情绪变化太大,会影响身体,所以便暂且顺着他的意思……”
老大夫点头,“也是。”
他似乎认可了知虞可以暂时不说的做法。
不过他倒不是出于为天子考虑什么,单纯觉得这厮蔫坏,活该要被瞒上一阵。
知虞终于忍不住与他提及,“我这次来,还想问问关于陛下如今身体状况的事情……”
“我想知晓,如何能治疗他这样的病症?”
老大夫脸色颇为晦涩,“这……没那么容易。”
知虞心口蓦地一提,随即继续道:“至少,我想多知晓一些这方面的医理,这样也好知道他平日的忌口,或是吃什么会更补一些。”
以及多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事情,她一应都想了解。
底下的宫人惯是害怕沈欲的脸色,知虞先前隐约听过一二,他在桃源村时虽三餐一顿不落,可在宫里时,他便是不用膳食,也无人敢阻挠他。
这般无人管束的情况下,便是身体康健,也都会逐渐败坏。
老大夫叹了口气,“这东西一次也说不清,皇后不嫌弃的话,往后每日抽半个时辰过来同我的徒儿们一起学习一会儿即可。”
他说着顿了顿,对知虞颇为委婉道:“另外,皇后娘娘也可以试着和陛下交丨合一次,便能知晓一部分答案了。”
老大夫是大夫,连给知虞接生的活都干过,对于这些男女之事他并无任何忌讳。
知虞听了这话后,便好似抓住了一丝线索,却更是不解了些。
但有一点的确奇怪。
她突然间便想到与沈欲重逢后,对方便一直都不曾碰过她……
只等到了晚上,天子身边的内侍说陛下今晚会过来皇后宫里。
知虞霎时有些紧张。
沐浴时,宫人替她擦干身体后,要往她身上涂抹香膏时,她忸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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