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能说谎话?”
沈欲想到白寂白日向他汇报的那些事情。
他掐着栏杆的指节似有些泛白。
口中却仍是说了个“是”。
知虞便不再做出任何犹豫,对他轻声将自己离开他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隐瞒说于他听。
她与他说了许多许多。
末了又说:“我先前要离开,是因为内心深处一直都觉得你会喜欢沈蓁,会立她为皇后……”
“我梦到过你与她在一起很快乐的模样。”
知虞道:“阿宝是我们的女儿,她今年四岁,是当初与阿玄一起出生的。”
阿玄阿宝,他们一直都是龙凤胎……
“阿玄身体虚弱,我带不走……”
“而郎君是沈蓁的,我……也带不走。”
絮絮叨叨下来,一些事情沈欲固然是知晓的。
即便做好了一些心理准备,可再度听她将她离开的过程阐述一边,他的眼神仍变得阴翳下来。
那些被抛弃的日日夜夜,好似又要重蹈覆辙一般。
直到她自己主动说出阿宝是他们的孩子。
他阴翳的目光才渐渐恢复如常……
听到她也想带走他的念头,心里便更好似涌入了热流一般。
男人喉结轻轻滑动,似乎抑制着某种情绪。
沈欲盯着她,唇畔弧度便愈发地止不住。
“这里不能说谎,所以我喜欢你,可见这句话也不是谎话……”
前一句话说地极快极轻,似想要不被人察觉,接着她又不安地朝他开口,“我只是一直潜意识地认为,你是沈蓁的……”
话音未落,沈欲的指节便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嗓音低沉地纠正,“我是你的。”
知虞望着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只小声地“嗯”了一声。
发觉他今夜望向自己的黑眸里仿佛始终含着某种炙热情绪般盯着她,让她便愈发不肯看他。
知虞转过头去,任由凉风吹拂过颇有些热气的双颊。
凌晨的钟声嗡然响起。
那一刻,所有宝塔上的百姓皆双手合十,双目紧闭,虔诚地为亲人好友作出诚挚的祈祷。
沈欲瞧见知虞与他说话的下一刻便立马又急又认真地阖上眼后,随即也看向了天边,仿佛从那余韵悠扬的钟声里听到了梵音。
他看着知虞,亦是双手合十,缓缓阖上了黑眸。
人群散后,两人上了马车。
知虞便问:“陛下方才许了什么愿望?”
沈欲反倒绷着脸,语气莫测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知虞却不知这是个什么愿望,竟叫他也有别扭的时候。
() 她望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两人顿时相视一笑。
……
大皇子最终还是迁出了皇宫,住进了天子赏赐给他的府邸中。
知虞原是想劝沈欲将他留下,可沈欲却道:“他性情太过于怯懦,一直呆在皇宫里便更扭不正了。”
等他自己成了一府之主后,他便会发觉上头没有人压着他了,他不必事事卑躬屈膝。
沈欲也派了翰林院的臣子去精心教导于大皇子,对方便会渐渐改正性情。
毕竟年纪也小,从小便背负了一些自己是死囚犯的念头,自卑得厉害。
知虞一想也是,对方怕沈欲怕得厉害,甚至连比他小的阿玄也怕得要死。
除了阿宝他不是很怕,甚至是喜欢接近阿宝的。
偏偏有一次和阿宝坐在花园里小声说话时,看见阿玄过来,他立马想跑,似乎想到什么回头就看到阿宝好奇地盯着自己,他顿时涨红了脸,似乎觉得自己很是丢人,便哭着跑开了。
他太怕被人抛弃,沈欲赐了他府邸后,他也有自己的身份,自然会渐渐明白,他不用整日提心吊胆,这个年纪当沉淀下心思读书才是。
处理完大皇子的事情,知虞难免也要照看阿宝和阿玄的情况。
她原本还担心阿宝适应不了宫里的生活,可阿宝是再喜欢不过的。
阿宝喜欢玩泥巴便去花园,喜欢捉小鱼,便去锦鲤池子旁,还有一群小内侍会帮忙。
再不行,还有阿玄这个哥哥陪着。
两个孩子原该相处得极好,却不曾想,阿玄这日泪眼汪汪地跑过来,可怜巴巴地想吃母亲亲手做的点心。
知虞问了后才知晓是阿宝同他炫耀起母亲疼她的事情。
阿宝虽是无意,可还是让宗璟心中生出了酸意,越想越酸,越酸越想,生怕知虞会不想做,索性来之前便连两泡泪水都包在了眼睛里打转。
在得知阿宝夸得那点心如天上仙品一般,让知虞更是无地自容。
她做的哪里好吃?
阿玄和妹妹呆在一起这么久,应当是知晓阿宝小嘴夸人有多甜才是。
哪怕母亲做的东西再是不堪入口,她也能夸成天上难得的珍馐。
甚至宫里现在都开始传皇后当初就是靠一手的厨艺才抓住了天子的胃。
沈欲听了后也并没有任何制止谣言的意思,只是兀自将怀里的美人抵在窗下,不管不顾地吻入她的衣襟。
外面人经过时都不觉什么,可知虞却能听见一些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