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许的应该在内院吧?”酒没喝,菜基本饱,马良小声对胡义问。
“那边肯定全是许家至亲的人,我刚才找人问了,许金森那狗汉奸就在里边。”猴子身板比不过别的人能吃,早就放下筷子,到处溜达了几圈回来。
“如果没有熟人带路,肯定进不去许家内院!”朴不焕打了个饱嗝,望着内院门口。
“外边这么多的鬼子看戏,我想那姓许的无论怎么样,应该都会出来打个招呼才对吧。”马良再次把自己分析说了。
“特么的反正今晚不动手,他出来不出来有什么关系!”要不,我们先到那边去看会戏再说?”唐大狗说完,从嘴里吐出一块骨头。
“我觉得这仗还真没法打,敌人太多了!”马良想了想。
“看能不能想办法混到内院里去。”胡义看着内院门口那十几个护院,眉头紧皱。
许家庄内院并不摆酒席的地方实际就是一个晒粮食的广场,内院差不多占了三分之二。喝得醉熏熏的人不少,往内院里去的人并不少,经么是关系近的面见老爷子,要么是送菜的护院。
冒充送菜的不大可能,全是许自己安排的护院。
唯一有可能是跟着与许家比较熟悉的侦辑队员混进去。
喝醉酒的人并不少,至少那些黑衣人往内院走的时候,没几个不是偏偏倒倒。
早问清楚了,往内院走的差不多都是给许家老爷当面贺寿的人。
胡义早就注意到,隔壁的几个汉奸酒喝的差不多了,在桌子上直接就趴了俩。
一个汉奸起身,歪歪扭扭着身子一手撑在桌面,对还在喝酒的几个嘟哝:“我明天还还有事,今晚得赶回城里我去跟队长说一声我得先走你们继续!”
“你娘的,喝个酒都不利索,醉成这样子,你能回得去么?明天早点回去不行么?”一个稍清醒点的汉奸骂道。
“不成,早晨怕起不来。”醉鬼移开了脚步。
马良给徐小递了个眼色。
徐小起身,肩上挂着驳壳枪,来到走开了几步的醉鬼汉奸身旁,汉奸的左手搭在自己小肩膀上。
汉奸迷糊着醉眼:“小子,你不错,改天到县城,你就报侦辑队曹大朋的名,我保你在县城里横着走!”
“嘿嘿,那敢情好。”徐小咧嘴一笑。
每个人都喜欢这样的氛围,无论百姓还是汉奸或者鬼子,有吃有喝有戏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所以,无论朴不焕还是唐大狗,相互搀扶着往戏台前窜。
倒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朴不焕跟唐大狗吃的太撑,又忍不戏台那边敲锣打鼓的诱惑。
胡义跟马良坐在桌旁边,慢吞吞的继续吃饭。
一个帆布挎包里用油纸包着的全是鸡鸭。
汉奸家挺大方,只要看到桌子上菜少,立即就有人把菜送上来。
并不是没人看到马良打包,谁也不说破。
因为这样干的人不在少数。
“胡队长,你们都吃好了么?”一个打杂收拾碗筷的端着一个篓子来到两人面前。
“杨老实,哎来喝一杯!”马良热情的把来人给扯到凳子上,将桌上公用酒碗推到来人面前。
“马队长,我这正忙着呢。”来人并没有喝酒,忙着把桌子上的空碗收到篓子里。
“内院什么情况?”胡义压低了声音。
“不太清楚,我也是刚才借收拾桌子的时候进去过,穿过,有内院大门,里边跟外边情况差不多,只是地方要小些,里边开了十八桌,许金森在陪一个鬼子当官的在内堂喝酒,我们这些泥腿子,到庄里来的机会都很少,根本没找到进去的机会,等一会,会有人给你们安排住宿,到时个看情况再说。”说完转身。
“胡队长,你们慢慢吃,一定要吃好,喝好。”杨老实将桌子上的空碗摞好,收到篓子里,径直往旁边的桌子边走。
徐小扶着曹大朋来到内院门口,曹大朋跟守门的护院应该是熟人,双方打了招呼,两人就摇摇晃晃的进了内院。
一堵半圆形的院墙将前院后院隔开,里面的门全都打开,隐约可见里还有一个院子,正面是二层木制小楼,两边一溜大瓦房,大部分的房里都亮着光。
四周沾了油的十几个火把内院照了个纤毫毕现,十多张桌子,空了差不多一半,剩下的五六桌倒坐满,喝酒吧的多,吃东西的少,几个拿着酒碗的在窜场,聚成一堆,酒高声呼喊。
小楼一层的大厅里更是男男女女挤满了人,在酒桌边上起哄,一群小孩四下奔跑乱窜。
猴子去了庄外,老百姓毕竟跟许家只是作为乡亲,大多数男人吃完饭,打了包,提着篮子进前院看戏,年青姑娘基本没有,毕竟前院里鬼子好几十个,谁知道那些喝了酒的鬼子会不会兽性大发。
家住不远的一部分老百姓兴高彩烈的回家了,虽然屋里没什么值钱的,可家里有才收回来的粮食,要是被人偷了,那全家的日子可就过不下去,戏虽然好看,可也得有那功夫。
天黑后还在庄外的除了护院,几乎就没有几个人。
猴子出门打了一转,找了个黑暗的角落,丢下一包吃的东西。
发现附近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