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队长,让你受委屈了。”多田冈条起身,走到钱如发身后,双手扶住钱如发肩头说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是笑脸的日本人,当然更不能打。
钱如发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多田课长,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把我给搞糊涂了。”
“你们中间,确实有奸细,但是我知道,这个奸细不是你!我对你十分信任!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再者说来,我也调查了当时现场的目击者,大家都能证明你的清白。”多田冈条说道。
“谢天谢地!终于解脱了!我还以为要尝尝你们这里的辣椒水和老虎凳呢!”钱如发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钱队长,说笑话了!帝国怎么可能会亏待自己的朋友。”多田冈条说到这里,猛然面孔一板,冷冷地说道:“不过这一次,这个奸细太可恶了!居然让我苦心谋划的计策付之东流,还成为了别人的笑话!”
钱如发听到这里,也是叹了口气,安慰着说道:“要说这事确实让人恼火,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是设计的再精细,有些事情也难免出差错。”
“但是,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所以能够抓到这个奸细,就能顺藤摸瓜,将北平地下反抗势力,一网打尽。我也能一雪前耻!等到抓到了孙莫然,我看谁还敢笑话我!”多田冈条冷冷地说道。
“课长高见!”钱如发挑起来大拇指,敷衍地说道。
“钱队长,我需要你来帮助我,帮助我抓住这个奸细。”多田冈条说道。
“抓奸细,正是卑职职责所在,又怎么敢推辞。”钱如发连忙说道。
“你认为,这个奸细,最有可能是谁?”多田冈条问道。
“奸细是谁,我现在说不好,毕竟咱们手里的线索太少,需要一定的侦破过程,才能找出奸细。”钱如发说到这里,眼睛望向多田冈条,多田冈条神色间明显地有些失望。
“但是我知道谁最不可能是奸细!”钱如发突然说道。
“不可能是奸细?你说的是谁?”多田冈条问道。
“杨登欢啊!”钱如发大声说道,不等多田冈条说话,钱如发就又接着说道:“杨登欢不仅不会是奸细,而且还能帮助我们抓住奸细!而且也只有杨登欢,才能又快又准的抓到奸细!咱们现在把杨登欢关起来,那就是在浪费人才。”
“杨登欢啊……”多田冈条犹豫着说道。
“我愿意给杨登欢担保!如果他出了任何问题,我愿意负责。”钱如发笑着说道。
“杨登欢真有你说的这么可靠?”多田冈条似乎在问钱如发,但是更像是自言自语。
“要不然这样,你把杨登欢放出来破案,把我给关起来,什么时候杨登欢找到了奸细,你再把我给放出来,还不成吗?”钱如发有些着急地说道。
“钱队长,你为何如此相信杨登欢?宁可用性命为他担保?”多田冈条疑惑地问道。
“以他的能力做奸细的话,会处理的更好一些,绝不会让咱们把他关在这里。”钱如发冷笑了一下说道。
“好吧,我现在就提审杨登欢,如果果真没有问题,我就把他给放了。”多田冈条说道。
“保证没有一丁点问题!杨登欢对帝国的忠心,就如同钱如发一样!”钱如发听多田冈条同意放了杨登欢,也笑着说道,甚至开起了玩笑。
留置室。
一阵靴声,铁栏杆门外出现了一个带着白袖箍的宪兵,默不作声,低头开门。
“杨登欢,出来!”宪兵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
杨登欢不语,跟着宪兵走出留置室,拐弯上了二楼,进了审讯室。
杨登欢进门之后,眼睛转了一圈,打量了一下房间格局。
说是审讯室,其实更像是一间会客室。没有审讯室中常见的十字桩,控制椅和各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刑具。
房间里只有一桌两椅,桌子上除了一盏台灯,一部电话之外,别无所有。
多田冈条倨傲的坐在桌子后面,双腿高高的翘在桌子上,神情冷淡地看向进门的杨登欢。
出了这么多,这么大的事情,都和多田冈条脱不开关系,此人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给自己摆样子。
说明此人想给自己一个居高临下的感觉,让自己觉得自己的命运全然掌握在他的手里!
看到这里,杨登欢反而放下了一些心。
只有没有真凭实据的时候,才会虚张声势的恫吓!
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多田冈条素以熟读三十六计而自诩,谁知道这厮又在搞哪一计?千万不能被他表面现象所蒙蔽!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情真相!
杨登欢并没有被带上械具,身后也没有宪兵押送,就是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缓步走到桌子对面,望着多田冈条。
“杨登欢?”多田冈条问道。
杨登欢点了点头。
“坐吧。”多田冈条努了努下巴说道。
杨登欢默不作声,顺从地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桌上,望着多田冈条。
“你们都是帝国的朋友,我们曾经相处的十分愉快!”多田冈条神色倨傲地说道。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