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我家和顾氏今年还有合作,这杯我敬你,要让你哥多带我们。”
他刚接触到酒,觉得并不好喝。但因为这一句里提到的顾臻,因为大家误以为的他和顾臻亲密的关系,鬼使神差地喝下这杯酒,模棱两可道,“我回去问问我哥。”
“虽然你是顾氏才认回的孩子,但小顾总绝对宠你!之前咱们几次来酒吧闹得太晚,不都是小顾总来接你的?”
酒精上头,顾聿初也想起来了。当时顾臻不放心他,打了几个电话问他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最后亲自开车来接。
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朋友们转酒瓶选今晚的“幸运儿”。
“轮到谁来买单了?”
酒瓶停下,被指着的男人假哭,“你饶了我吧,我刚买了辆巨帅的摩托被我爸发现,冻结了银行卡,身上掏不出一千块来。”
“大家都是朋友。”顾聿初想起自己那张怎么用都用不完的卡,开口道,“今天我来买单吧。”
他开始频繁去酒吧,也经常请客。
因为出手大方阔绰和“对朋友好”而第二次出了名。
每一次他花钱,大家就对他更热情。
朋友介绍更多的朋友,酒吧和舞池的灯光一晃,谁的脸都看不清楚。每晚都有不同的人给他递酒,这些酒喝了就让人觉得飘飘欲仙,能忘记一切烦恼,甚至还会产生幻觉。
没人知道他玩得这么疯只是为了能让哥哥来接他回家。
不进酒吧之前,他一个月和顾臻能见上三面都算多。
进酒吧之后,每个超过12点的晚上,顾臻都会开车来。
他用一款很冷淡的男士香水。
每次顾聿初闻到这个味道。
就知道顾臻来接他了。
如果他醉得不是很厉害,他们还能在车上简单聊两句。
直到有一天顾家把他禁足停学,不让他再和那些朋友来往,他不明所以地被关在房间里,时间长了竟然觉得浑身上下被蚂蚁啃食般的痒。
他觉得冷,又觉得疼,拍着门想要出去,浑身又使不上力气,只能倒在地上不停地抓自己的皮肤,虚弱的叫一个总是在他幻觉中出现的人,“哥……”
有人从门口进来,把他抱起放在床上,给他喂水。
他疼得浑身发抖,打翻了水杯,被子全潮了。
抬头时,他第一回看到有了怒气的顾臻。
“别人给你的水,你随随便便就喝了,里面下了东西都不知道!现在吃个药就这么难?”
“公司的事情基本稳定下来。妈只会溺爱,爸身体不好这次还被你气住院了。顾聿初,以后我来管你。”
“先把你在外面染的瘾给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