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下去吧,尽快把这件事做完落实,等你们把这个纺织机的所有细节落实,本官便会将其呈给陛下。
若是陛下满意。
到时候,该有的功劳,本官一个子都不会少了你们的。”
见着场面有些绷不住了,田拱赶紧清了清嗓子绷着脸说道。
“大人放心,我等定会努力。”
“三日,不,一日之内,我等定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就是,就是!”
随着田拱的话音落下的房间内屯田清吏司的官员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
开玩笑。
他们是官不错。
但这里是哪里是应天!
踩死一只蚂蚁搞不好都是三品以上官员家里的蚂蚁。
而他们这些品级撑死不过七品的官员更是连这些蚂蚁都不如。
三品官员家里的蚂蚁保不准哪一天还能入了当朝陛下的法眼,而他们连入当朝陛下法眼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眼下这个纺织机出现,对于田拱是机会,对于大乾的手工业是机会,对于大乾的百姓是机会,而对于他们更是机会。
若是他们能够尽早或者在规定的时间到来之前提前完成任务,那保不准就是一次在当朝圣人面前露脸的机会。
有的时候啊,人啊,就是这么的无奈,有些人费尽一生想要去把握,想要去钻营的机会,对于某些人而言或许就是每天的日常而已。
搞不好还要怼两句。
(PS:我绝不是特指单指,故意内涵赵某人,而是我就是在diss他!)
“去吧,去吧。”
田拱点了点头,无奈的摆了摆手。
不过现在摆在田拱的面前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何命名这个纺织机的名字。
因为此事乃是赵崇远亲自嘱咐下来的,必须要和赵定的名字产生联系,那么就要取个极为贴合赵定的响亮名字。
当然最贴切的自然是赵定牌纺织机,好用又实惠,谁买谁知道。
甚至连宣传标语田拱都想好的。
但可惜如果他真的这么取名了。
别的不敢说。
但有一点可以保证的是:名字是早上取的,人是下午走的。
只要他敢这么敷衍了事,第二天他的脑袋就会出现在乾清宫的大门口,至于给赵崇远当尿壶,以他估计自己家那位陛下的脾气,都极为嫌弃,然后随手都给一个太监当尿壶.....
这事不敢说一点可能没有,而是有百分之一百的可能。
自家那位陛下是又不要脸,又希望人家认为他要脸。
所以取名必须低调奢华有内涵,同时又要兼具高端大气上档次。
属于那种典之又典的既要又要。
也正是如此,只要他田拱敢敷衍,那么他田拱的脑袋就会分分钟搬家....
所以!
这个名字就叫....
唉,还是想想吧。
赶走了那些屯田清吏司的官员之后,田拱就陷入了深深的懊恼之中。
因为这既要又要,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头皮!
头疼!
无奈!
头皮发麻!
一瞬间,无数的情绪出现在田拱的脑海里面。
这位硬生生靠着科举上位,当年的三榜进士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书是不是读少了?
不然咋取个名字就这么艰难呢?
当然此处我田某人绝不是有心diss我家那位陛下的意思。
田大人如此的在心底暗道。
……
“回来了。”
“昂!”
刚刚出宫,一只脚踩入燕王府的大门,赵定就有些尴尬的呆立在了原地。
此刻距离他不到两米的范围之内。
正有着一名穿着儒衫,胡须花白的老夫子笑眯眯的站在他的面前,手里的戒尺擦的铮亮,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森冷(PS:此处森应该读第二声,并且伴随着长长的尾音)的寒芒....
“夫....夫子.....”
赵定有些颤声的看向张仕纬。
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同时眼神不住的看向此刻已经站在张仕纬身后不远处的老实巴交低着头,不敢看向他的张三,绿桃,牛不斗三人。
今日出门前,他们说好的,只要张夫子来了,那张三,绿桃,牛不斗三人就要想办法拖住这么一位夫子。
同时赶紧派人去宫里立刻马上通知他。
结果现在倒好。
水晶都被人偷了,他赵定才刚刚知道。
“夫子,我....”
赵定张了张嘴。
“王爷,手伸出来吧。”
张仕纬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定。
赵定:“……”
“夫子,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什么是抢救?”
啪!
然而还未等赵定开口,一把擦得铮亮的戒尺已经打在了赵定的手上。
一股钻心的剧痛陡然出现在赵定的心底。
原本白皙的手掌瞬间变得红润起来。
“王爷,莫要怪老夫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