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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婆和岳父岳母的联合围攻之下,孙福海也是节节败退,根本不是对手。
而且他也很清楚老婆这一家人是什么货色。
简单来说,跟他们讲道理,讲法律,那就纯纯对牛弹琴。
说不通的。
孙福海也是没办法,只能“啊对对对”应付。
当天下午。
孙福海和陈红梅俩人来到天府市某区法院。
来参加法官主持的诉前调解。
“老婆,待会儿进去了,由我来说,你尽量不要说话。”
深知老婆脾气的孙福海,很清楚如果让陈红梅说话的话,那这场调解肯定白瞎。
给她一个开口的机会,她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所以在走进法院的时候,便如此告诫着。
“行了你,一路上逼逼赖赖个没完,我咋了,嘴长在我身上,你还不让我说话了?”
“你以为我想跟那个小杂种说话啊?”
“看到他我就来气。”
“行行行,到时候你来说,我才懒得说话。”
陈红梅很不耐烦地摆摆手。
孙福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老婆别说话,这场调解倒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孙福海是律师,来过这个法院,所以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调解室。
进了调解室,便见里面已经有个人坐在那边。
西装革履,文质彬彬。
同为律师的孙福海一眼就看出来,这人跟自己是同行,应该是那个小子请的代理人。
正是曹斌。
两人相互看了眼,都没说话。
孙福海夫妻俩在曹斌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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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进来两个人,分别是本案的主审法官邓永利,和负责记录的书记员。
邓永利扫了一眼,看着曹斌问道:“曹律师,你的当事人呢?”
曹斌说道:“哦,是这样的邓法官,我的当事人比较忙,抽不开身,他让我全权代表他来参加这次的调解。我的意思,就是林先生的意思,我可以完全代表他,我来也是一样的。”
“哎不是,你们这什么意思啊?调解都不来,光让你一个律师过来有什么用!?这不是不给法官面子吗!?”
陈红梅立刻嚷嚷起来。
“法官你看到了吧,对面那家伙压根儿不给你面子。”
“就这种人,我跟你说,就不能惯着!”
邓永利眉头一皱。
面露不满之色。
当然这不满并不是冲林北,而是冲这个咋咋呼呼嗓门儿贼坤巴大的肥头大耳。
法院调解,你以为是市井吵架呢?
谁嗓门儿大谁牛逼?
上来就挑刺儿,挑拨,当法官没脑子啊?
孙福海似乎察觉到邓永利的不满,拉了下老婆,示意她别说话。
“你巴拉我干啥!有病似的。”
陈红梅还挺不乐意的。
邓永利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清了清喉咙开口道:“刑了,虽然一方当事人没到,但他全权委托了律师代为参加,也是可以的。”
“那现在既然双方都已经到齐,这场调解就正式开始吧。”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民一庭法官邓永利,也是你们这个案子的主审法官。”
“现在就由我来主持这场调解。”
邓永利扫了一眼。
“你们双方的这个纠纷呢,我已经清楚了。”
“其实并不是多么大的事儿,我还是希望,能够和平解决的话,最好是和平解决。”
“对吧?”
“以和为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曹律师,你先说说你当事人的诉求。”
邓永利看向曹斌。
曹斌微笑着点了下头,随后看着对面俩人说道:“我谨代表我方当事人林北林先生,在这里阐述他的诉求。”
“其实我方当事人的诉求很简单,只有两个。”
“第一,被告方损坏了我方当事人的相机,照价赔偿,这个没什么好说的。”
“第二,被告方当时在现场多次对我方当事人有侮辱、谩骂的举动,严重侵犯了我方当事人的名誉权和人格尊严权,给我方当事人造成极其恶劣的伤害和影响,因此需要公开道歉!”
“只要对方能做到,我方就可以撤诉调解。”
曹斌话音刚落,孙福海正要说话呢,陈红梅就“啪”的一拍桌子,瞪着曹斌大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那么一个破相机,坏了就坏了,而且还是小孩子弄坏的,凭什么咬着不放?”
“哪条法律规定小孩子弄坏了东西还得赔钱的?有这样的法律么?”
“还有道歉就更别想!”
“我们一家人出去玩,结果被那小子搞得乌烟瘴气,好心情都没了。”
“我不找他道歉就算了,他哪来的脸,让我们一家给他道歉?”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