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但他深信皇上能通过各种手段惩治这些国家败类,实现政治清明。义军的政治空气虽然比清兵好得多。但国力、兵力悬殊却如大海与水滴!目前义军虽然占领了几个县城,但与拥有庞大国土和强大的军事力量的大清相撞击,肯定要船覆灭顶的!留在义军做事,结局只能和这支农民武装同归于尽!他必须委婉地拒绝于七的挽留,尽快找到马守仁,为民除害!他说:“大王的美意学生领啦!但学生志在游历四方,然后回到家乡讲学、着书,不愿受军旅生涯的约朿。大王公务繁忙,学生即便告辞!”
于七见强留不住,只好说:“先生稍等,于某还有心意未了。于是向部下一招手:“把给先生的奖赏呈上来!”
部下应声端来盘耀眼夺目的金条交给于七,于大王双手捧着恭恭敬敬来到蒲松龄面前道:“云门山一战,全赖先生妙计破敌,这是义军全体将士的一点心意,请先生笑纳。”
蒲松龄婉言谢绝道:“学生以清贫自娱,兜中从无多余的钱!况且兵荒马乱的,带这么多金子离开大王这里,只怕连命也保不住!大王若真关爱学生,就收回去救助穷苦百姓吧!”说罢拱手道别,于七眼含热泪,携着蒲松龄手送至营门外,依依惜别!
蒲松龄见陈淑卿一人在门外等候,便问:“文慧姐呢?”
陈淑卿道:“刚才我们在茶馆里听牛纪说书,忽然有人叫她乳名,文慧姐正纳闷,那人已经来到身边,原来是她亲二舅。灾荒年讨饭来到这里,被一家饭馆老板招赘家中,接她认妗子去啦。她二舅有一手烹饪绝活,嘱咐我等你出来,一块去他家吃饭。只没问他的饭馆在何处?”
蒲松龄道:“这好办,我们边走边问嘛。两人边走边打听。”果然找到了那家饭馆。二舅对客人十分热情:泡茶、炒菜,忙个不停。蒲松龄也不客气,由他张罗,准备到时结账支饭钱。岂知酒足饭饱之后,二舅分纹不收。蒲松龄拗不过他,只好作罢。
饭后闲聊时,蒲松龄问二舅:“恒王府在什么地方?”,
二舅说:“由此往东不远就是,十分荒凉!不知先生要去那里做什么?”
蒲松龄惊问:“若大一个王府,昔日何等显赫,怎么就荒废了?”
文慧舅道:“听说里头闹鬼,无人敢住,就连义军官署也不敢设在那里!”
蒲松龄饶有兴致地问,“闹什么鬼?”
“前些日子,青州道台陈宝玥到此上任,一天夜里他正秉烛看书,忽见一个明代宫装打扮的女子掀帘子进来,自称是林四娘。那林四娘是前明恒王的妃子,死了十七年啦!岂不是鬼么?陈宝玥明知是鬼,但见林四娘绝顶美丽,遂与之过夜。亦如正常人。她还工诗词、通音律,能歌善舞,陈道台又敬又爱,两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临别还给陈宝玥留诗一首。”
“诗中写什么?”
“这得问我岳父,当时,道台家人纷纷抄传,他也抄写了一张。”于是对夫人说:“快去把老爷子请来,带上抄的那首诗。”
妻子去后院不久,便领来了一位老者,蒲松龄急忙起身相见,二舅道:“这位蒲秀才是我同乡,文章写的极好,今天特地来向您请教林四娘的故事。”
老者笑道:“老汉不知秀才光临,有失远迎,实在不好意思。”
蒲松龄笑道:“学生来向老先生请教当年林四娘写给陈道台的那首诗。”
老人说:“当时我在道台府上做饭,见衙门里的人纷纷传抄一首诗,说是林四娘的鬼魂留给道台大人的。觉得新奇,就抄录了一份。”说罢,从袖筒里取出诗笺,交给蒲松龄。
蒲松龄看时,上面写:
静锁深宫十七年,谁将故国问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