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蒲松龄来到楼上,见吴义喝得醉醺醺搂着歌妓调情,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酒杯摔在吴义面前,厉声喝问:“吴义,你可知罪?”
吴义浑身一颤,朦胧中见钦差大人气冲冲站在面前,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推开怀中的‘尤物’,扑通跪下,叩头如捣蒜:“卑职不知钦差大人到来,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蒲松龄喝道:“一死足矣!何用万死?——随从!”
“在!”
“请尚方宝剑!”
“是!”陈淑卿答应一声,立刻摆好香案,供上尚方宝剑。
吴义吓傻了,直呆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蒲松龄喝道:“万岁爷在此!吴义还不跪拜?”
吴义如梦初睲,急忙行三跪九叩大礼,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呼毕,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蒲松龄问道:“吴义,朝廷拨给你的治河银子哪里去了?”
‘这……这……”吴义瞠目结舌,半晌方搪塞道:”在……在库里。”
“为何不下拨各州县,招顾民工疏通河道,致使南北航运中断,妨碍朝廷对东南用兵大计?”
“回……回皇上:卑职想……”吴义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窘得满头大汗。
“怎么?不愿说是吧?取尚方宝剑来!”
“嗻”陈淑卿答应一声。双手擎着尚方宝剑,恭恭敬敬捧给蒲松龄。
“大人饶命!”吴义见钦差要动真的,只得招认:“卑职想往下发,可是…可是银子被总督大人借去了。”
“什么?银子被索玛里借去啦!他借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卑职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不说?”
“是真……真……”
蒲松龄嗖地拔出尚方宝剑,搁在吴义脖子上,厉声喝道:“再说一遍!”
吴义浑身打个冷颤!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伪造……宫室,……招兵买……买马,阴谋叛……叛乱。武……武力扶……扶持太……太子登……登极!”
那么本钦差再问你:没有银子招顾民夫,民船,你打算怎么疏通河道?”
吴义只得承认:“今天,卑职和总督大人就商量这事……”
“商量好了吗?“
“没…没有…”
“不对!你们早有密谋:除掉孙蕙,杀一儆百!强征民夫疏河!谁敢不从,孙蕙是例!是不是?
吴义还想抵赖:“不…不,卑职不明白钦差大人的意思?”
蒲松龄:“你明白尚方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吴义!你们的罪恶阴谋,本钦差已完全掌握。现在,不过给是你个悔过立功赎罪的机会!再执迷不悟,本钦差就要按尚方剑的意思办了!来人,极刑伺侯!”
吴义吓坏了,只好承认:“卑职和索玛里的密谋,正如钦差大人说的:除掉孙蕙这块绊脚石!严令各州县官吏强征民夫疏通河道。谁敢不从,格杀勿论!看谁还再敢和总督大人对着干?”
“你们这贼臣胆子真不小啊!”蒲松龄咬牙切齿地说,“朝廷体恤灾民,拨下银子疏河清淤,修筑堤防,既保证航运畅通无阻;又为灾民提供了生活来源。而你们却置国家利益、灾民死活于不顾!明目张胆地私吞河银伪造宫室,招兵买马,谋图叛乱!此等祸国殃民之徒,不杀不足以正国法,平民愤!你们不是要杀一儆百吗?今天,本钦差先把你宰了!看看谁还敢以身轼法?”
“钦差大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