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朝庭出力,为皇上分忧,欺君……这可轻可重。”
“可轻可重?你还真会狡辩。”
“颜儿不敢狡辩。”年画沉眸,“皇上,那宫女实为二十年前上官瑶接生的稳婆,事涉重大,才会遭人杀害,颜儿不相信她是误坠枯井而死,而那一夜她突然出现在左相府,这一切,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想至颜儿于死地,皇上,颜儿隐瞒身份,朝堂纷争总是会有,可颜儿无意去要谁人命,朝堂事非对错一切,自有法度约束,求皇上给机会让颜儿证实自己的清白。”
事至此,她不得不说了,这般亦可分散皇上对她欺君事实的注意力,再者,她当真需要一个靠山。
裴太后已是弃她这颗棋子了,诱因应该就是那二十年前之事,那背后的事,也许远不至她所想那么简单。
景帝微怔,“那宫女替上官瑶接生?”
“是的。上官姑娘并没有杀自己的孩儿,她亲口所说,她身边的婢女福姐儿,亦知不是上官姑娘所杀,颜儿断定福姐儿也许知道当年当日之事,那日在山上,颜儿才要问福姐儿,她便遭了毒手,也许是颜儿插手了,对方才一再的要取颜儿性命,见杀颜儿不成,便使了此次之计,想借皇上……之手来杀颜儿。”
景帝眸光一敛,“你竟瞒着朕做了这许多的事,你……”
“皇上,那死去的小公主,可是皇上的皇妹,上官姑娘曾为先帝贤妃,若论起辈份来,她应是皇太妃,先帝未赐她死亦未将她发配远疆,说明了先帝对她的情份,当年先帝一时之气废了她的名份,皇上仁德,自可理智看待此事,若上官姑娘真是受了冤,当真能容忍那真凶逍遥法外吗?”
景帝蹙眉思忖,不语。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望皇上准了颜儿查下去。”
“你如今已离了左相国的身份,如何查?”
年画淡笑,“正是这般才好查,左相国的身份太重,反成为了众矢之首,如今左相国已在牢中,应该会令一些人放心了,只是……颜儿求皇上保小华一命。”
景帝眼波微动,“那罪还不至要得了左相国的命,你心中亦有数。”
年画再伏地,“颜儿多谢皇上。”有这话,她便放心了。
景帝低头看那如墨乌发,丝丝透着柔软,带得人心头微暖,俯身扶了她,“起来吧。”
年画微怔,随而起身,微微退开了身,垂手而立。
“谢皇上。”
景帝唇角微动,掠了一丝意味,眸光定定看她,淡声开口道:“你留在朕身边……朕都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