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门外沉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何人?”秦太尉一惊,眼底闪了一抹凌厉,几步跨去开门,秦江槐亦快步跟了出去。
“长卿!”
秦江槐越过秦太尉至颜长卿面前,眸光疑惑的看她,道:“长卿你怎么来了?你方才说的又是何意?”
“颜公子,你这般偷听,不地道吧?”秦太尉沉冷道,眸光闪了肃杀冷光。
颜长卿负手而立,脸色淡淡,眸光泠泠然扫一眼秦太尉,“入屋再说吧。”
说完率先入屋。
那父子二人对视看一眼,亦一同入了屋,秦太尉探头四下望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扣上了门。
“秦老夫人。”颜长卿施一礼。
秦老夫人倒是不慌,坐直了身子,神情恢复了慈和,道:“颜公子请坐。”
能现身便是对他们无害。
颜长卿淡然落坐,扫一眼地上的尸体,素眉轻攒。
“长卿,你方才所说是何意?”秦江槐眉宇间覆上暗色,疑惑重重。
心中虽然对她暗中偷听他们说话有些不快,但亦不怪她,他相信她不会害他。
秦太尉的脸色可不太好,此事非同小可,让外人听了去,这个麻烦可就大了。
颜长卿淡淡看一眼三人,神色从容,淡声道:“据我所知,凤元帅的生辰亦在三月十六,至于是怎样的,你们自个想,有些事儿,未有实据之前,可乱说不得。”
三人皆怔住。
片刻秦江槐蹙拢了峰眉,道:“你又怎知凤元帅生辰的?”
她竟知凤君晚的生辰?她到底有多留心那人啊?
虽说两人斗个不停,他总觉得怪怪的,两人都似乎要置对方于死地,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留了对方一线生机。
斗出感情来了吗?
难言的思绪困扰了他,脸色亦渐沉豫了些。
“这个是凤元帅亲口所说,那官籍上所报的不真,三月十六才是他真实的生辰,若不信,你可暗中去查。”颜长卿道。
“怎么会是这样?”秦太尉心似飘叶般,沉沉落落的,抚了额轻轻捏一下。
这事儿竟然那么复杂,金素容竟给他闯下那么大的祸,这般说来,她死就真的是他杀了,她自作的孽啊。
秦老夫人亦是抚了胸口,似在深深舒气,眸中闪了不敢置信。
颜长卿把眸光落在秦江槐脸上,眼底一片沉凝,不动声道:“江槐,此等事,非同小可,谨慎一些的好,这秦府上下百余人,现下可是命悬在你们手上,三思。”
轻轻淡淡点到即止。
一时间,她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帮凤君晚,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
秦江槐冷冷笑笑,“谨慎?一个是右相国、兵马大元帅,一个当今圣上,你让我们怎么谨慎?”
一切来得太突然,他怎接受得了这样的结果?
就算与自己是兄弟关系他都无所谓,可那两人与眼前女子本就有说不清楚的关系,若成了他的弟弟,都同时喜欢一个女子?
他又该怎办?
颜长卿站起身,作了个揖,面若平湖,无波无绪,“秦老夫人,太尉大人,在下并无恶意,我与江槐相识,断不会害了他,我只是把所知之事告诉大家,要怎样做在于你们,至于这奶娘的死,若真是柳飘飘所为,你们往深处想吧,要不要向柳飘飘追究?柳飘飘是凤元帅师弟的身份,你们可知?但真会是柳飘飘杀奶娘的吗?银镖不足为证,若有人偷得此镖来杀人,便是一箭双雕了,此事,断不会那么简单,长卿是个山林